第六百三十五章 用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2 / 4)

,布置兵丁才是。”

河道衙门贪腐甚重,现在问题的关要是不知道河堤虚实,也就无法针对布置,比如提前泄洪等等。

漕运总督杜季同道:“赵阁老所言不差,南河之下,河堤、闸坝不计其数,如果都分兵驻守,兵力也有不足。

彭晔这时落座下来,看向贾珩。

暗道,如果河堤决口,淹没州县,也不知圣上会不会对这位永宁伯失望?

贾珩道:“赵阁老稍安勿躁,待询问过河道衙门诸位官员,就知虚实。”

众人说着话,等候着锦衣府卫从淮安府中带回相关官员。

过了一会儿,刘积贤大步从外间而来,面色凛肃,抱拳道:“大人,主管泗州河堤的淮扬河务道同知刘任丘,悬梁自缢在家中,仵作还在验尸,其他官员尽数带来。

此言一出,官厅中众人心头都是一震。又死了一个?

贾珩眉头皱了皱,冷声道:“河堤坍塌一处,相关监河官员都畏罪自杀,如果尽数坍塌,是不是这些人都要一死以谢天下?”

赵默面色黑如锅底,又死了一个,似乎有些不寻常,只怕等会儿不好询问虚实。

“彼等或以为一死就可逃脱罪责,但本官这里不行!”贾珩目光阴沉,冷声道:“凡淮扬、淮徐河务道以下,上至管河道司,下至闸官,凡事涉泗州一案者,不论大小官员,全部以锦衣府拿捕讯问,本官就不信,还都能畏罪自尽!”

转而看向一旁的彭晔,质问道:“高斌等河官为何不着人监视,任由其以死相匿罪责?”

彭晔道:“贾大人莫非忘记了,下官为都宪之官,只有上疏劾奏之责,并无拿问之权,况朝廷自有钦差大臣坐镇,下官敬陪末流,如何好擅作主张?”

说白了,两位都察院的都御史,只是来查问河堤情况,然后书写奏疏陈奏朝廷,并无处置相关人等的职权,而坐镇南河的内阁大学士赵默是有这个权力。

赵默面色顿了顿,接过话头说道:“永宁伯,老朽先前在泗州主持相关灾民救济,对河道衙门之事略有疏忽,不想彼等情知罪责难赎,竟一死了之。”

贾珩目光阴沉不定,看着赵默以及彭晔两人,心头冷嗤。

这就是党争,敷衍塞责,推功诿过,他总不能因为此事就弹劾一位阁臣没有看顾好河道衙门,而且御史弹劾也是扯皮,于大事无益。

漕运总督杜季同端着茶盅,目光玩味地看着几人。贾珩道:“将相关官员都带过来。

不多一会儿,随着外间推推搡搡的声音,河道衙门的官员,都进入官厅,一共有着一二十人。

包括管河道三人,同知五六人,通判五六人,还有低一级的州同、州判几人,以及河标营中营副将一人。

主要是河库道,淮扬河务道,淮徐河务道的相关官员,淮海河务道的官员倒不在此处。

贾珩看向一众官员,沉声道:“本官奉皇命,总督河道南河、东河河道事宜,自即日起,河道事务悉数由本官接掌。”

说着,看向一众河道官员,问道:“河库道管河道许景谦,淮徐道管河道马惟芳,淮扬道管河道郝应周何在?”

这时,三位身着四品绯色官袍,绣着云雁补子的官员,从一众官员班列中出班,朝着贾珩拱手行礼,道:“下官马惟芳(郝应周、许景谦)见过河督大人。

贾珩冷声道:“前河督高斌自尽,尔三人为其亲信下属,可知缘由?”

马惟芳闻言,面色悲戚,眼噙热泪,说道:“回禀大人,河堤溃决,淹没泗州,高大人心实内疚,一时想不开竟走了窄路,如果下官不是上有七十岁的高堂,下有稚龄幼童,也会追随高大人而去。”

郝应周道:“现在淮安府都说高大人畏罪自杀,高大人冤啊,洪汛多为天灾,河堤坚若磐石,如是有异,朝廷都宪巡查,就知底细。”

许景谦则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难看,心头忐忑不已。

贾珩冷笑一声,道:“来人,将这巧言令色的三人拿下,带入刑房,严加讯问。”

身后的锦衣府卫上前就按着三人的肩头,官厅众人都是面色一变。

“敢问贾大人,我等犯了何罪?”马惟芳心头一惊,急声道。

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河督,竟一言不合就拿人拷问。

淮扬河务道管河道郝成周心头一沉,梗着脖子,高声喊道:“冤枉,我等冤枉!”

转而看向赵默,急声道:“赵阁老,杜总督,我等营造河堤又未溃决,有功无罪啊!”

赵默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杜季同更是抬头看天,似在数着房梁上的蚂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贾珩面色如霜,喝道:“泗州被淹,百姓溺死者众,尔等既为河道衙门官员,职责所系,岂言无罪?如今一个恬不知耻,惺惺作态!一个振振有词,喊冤叫屈!葬身鱼腹的泗州百姓又要向何人喊冤?来人,将这三人堵了嘴,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