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怎么能这样?”咸宁公主蹙着眉,惊声说着,手中已不再捏着晋阳长公主的肩头,显然为此事震惊莫名。
因为,这个谎话编的严丝合缝,因为冯太后说一不二,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也很宠爱清河郡主,甚至尤在亲孙女咸宁公主之上,以至于容妃教李婵月舞蹈,也是有着示好晋阳长公主的用意在。
“原就是给婵月留的夫婿,原本本宫担忧他有了正妻,于理不合,原等着他功劳立的大一些,再求你父皇赐婚,却不想,让你糊弄了那个傻丫头。”晋阳长公主说到此处,玉容笼霜,心底仍有些恼怒。
婵月真是傻乎乎的,非要引着咸宁过来,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让她作难。
咸宁公主玉颜如雪,只觉万念俱灰,紧紧抿着樱唇,清眸中现出悲伤,低声道:“姑姑,你若这般,我..我就...和您拼了。”
真是这样,她除了曝出先生和姑姑的事儿来,也没有别的法子,但那样又会损害着先生声誉。
念及此处,心头颓然,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姑姑怎么能这般?
晋阳长公主冷声道:“怎么和本宫拼?是你打算告诉你父皇,抖露出来本宫和他的情事,还是准备大肆张扬,让他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说到最后,美眸微微眯起,现出一抹幽寒之芒。
如是这般,纵是如何,她会告诉他,这无论如何,咸宁都不能要了,她和咸宁,只能留下一人,让他看着办。
不然,小小年纪,就狠毒如此,将来还能得了?
咸宁公主玉容苍白如纸,琼鼻一酸,柳叶细眉下,往日明亮熠熠的清眸可见泪光闪烁,哽咽道:“我出家修行,终身不嫁,让婵月嫁她,不过如此就是了。”
既然不能嫁他,那以后偷愉摸摸就是了。
反正汉唐时候的公主,已有前科,她也是大汉公主,左右不过如此罢了。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道:“女将军这就哭了?是不是等回去后,再和他说我欺负你?”
咸宁公主闻言,娇躯一颤,目瞪口呆,低声道:“您·我·我没有。”
贝齿委屈地咬着樱唇,一言不发,只是再难抑制眼眶的泪水,无声流淌着眼泪,宛如被大人欺负的小孩儿。
晋阳长公主玉容淡漠,递过去一个手帕,清声道:“你要出家的话,听说贾家正在修园子,宁国府应该会修个尼姑庵,你就在里面持戒修行吧。”
虽然倔强了一些,但没有什么坏心思。
咸宁公主:???”
这还欺负她一个晚辈,嗯,不对,为何是在贾家出家?
咸宁公主眸中涟涟泪光缓缓止住,扶住晋阳长公主的肩头,颤声道:“姑姑,您刚才吓我的是不是。”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低声道:“真的,就是婵月许了他。”咸宁公主:"...."
“当然,你也许给他。”晋阳长公主看着少女清丽的眉眼,幽幽开口道:“此事,你父皇也有些动心了。”
这一刻端华美艳的伊人,宛如板着脸的姑妈。
咸宁公主闻言,心头只觉一团欢喜炸开,粉唇轻启,低声道:“我就知道姑姑刀子嘴,豆腐心,小时候,我在雍王府玩着炮仗,您说容易炸到手,还有我有一次
此刻没有外人清冷玉颜的少女,因方才绝处逢生,心绪激荡下,此刻在神态间现出难得一见的扭捏情态。
因为从小到大,咸宁比谁都知道自家姑姑的手段,说到做到。
“行了,行了,这个样子,不像你母妃,倒有些像你母后了。”晋阳长公主无奈说着,转眸说道:“那几次都训斥着你,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咸宁公主脸频微红,就是从那时候,她就开始有些畏惧这个姑姑,哪怕后来母后和母妃册封后,姑姑也时常有“凶”她,渐渐养成她不喜与人言的性子。
“那时候是教着你,女孩子有个女孩子的样子,需得文静恬淡一些,谁知道长大了,安静了一些,话少了许多,心思却越发重了。“晋阳长公主拉过咸宁公主的手,端详着肖似宋皇后和端容贵妃的面容,轻笑道:“性子其实还没变,还是喜欢那些男孩子做的事儿,什么骑马、打猎。”
心头不由生出一念,如果皇嫂最后发现,咸宁和她亲密的竟如母女一样,会不会面上笑意盈盈,背后气的咬牙切齿?
“姑姑。”咸宁公主清冷如雪的脸频上浮起一抹晕红,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先前我也不想的,但现在覆水难收。”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也不再卖关子,说道:“你父皇的意思是兼桃,我想着荣宁两府,你们两姐妹一人一个位置,以后也能多个照应,只是你不许欺负婵月。”
说着,就是将兼桃的关要说了。
咸宁公主闻言,如冰山雪莲的清丽玉容上见着思索,讶异道:“一人兼桃三房,秦氏,我,婵月都为正妻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