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郑重几分,关切问道:「你和长公主府上那边儿究竟是怎么一说?」
方才还是小女孩儿的玩闹,这时才是正事儿相询。薛姨妈、王夫人也都关切地看向元春。
元春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柔声道:「珩弟总督河南军政,最近更是正在治河,宫里想着银子不够用着,就让内务府拨付了一些银子过去应急,这才让晋阳长公主去押送。」
贾母苍老面容上现出感慨之色,说道:「河务上的事儿,有多少银子往水里砸,也不过听一个水响而已,珩哥儿现在督修黄河,好好修河堤,也能造福着黄河两岸的百姓。」
薛姨妈笑道:「老太太真是见多识广了,连黄河上的事儿都知道。」
「以前听小国公在的时候说过。」贾母笑了笑说道。
她这些年是在后宅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可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夫人,见识了几朝的风风雨雨,这些事儿如何不知?
贾母又问道:「这路上怎么说?是坐车还是坐船?路上可曾顺遂?」
元春解释道:「是坐船,路上有着官兵护送,珩弟还说会到潼关来接,沿路护送,倒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贾母闻言,放下心来,笑了笑道:「珩哥儿虑事还是周全的。」
旋即,转眸看向一旁的湘云和探春,叮嘱说道:「你们的丫鬟也带着,路上好伺候着。」
元春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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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而逝,不知不觉就又是三五天时间过去。
此刻已是四月中旬,贾珩在对驻守在黄河河堤的京营诸将吩咐后,就离了开封府城,在五百京营骑军以及大批锦衣卫士的护卫下,与咸宁公主领轻骑西向洛阳,相接晋阳长公主的船只,沿路以锦衣府卫的飞鸽传书通传消息。
洛阳这座城池,在大汉定都神京以后,一直作为神京的陪都,在隆治年间,喜爱南巡的隆治帝曾六下江南,多次驻陛洛阳,故而内有西苑行宫,殿宇奢丽。
崇平帝也曾在崇平三年、八年、十一年三次巡幸洛阳,近几年,才不怎么到洛阳。
故而,当初听说开封陷落,洛阳危在旦夕,崇平帝才会急怒攻心,这是因为洛阳在大汉诸城中的政治定位。
与此同时,国朝勋贵也常在洛阳城广置田宅,如太宗朝被排挤的勋贵就居住在洛阳,在洛南里坊筑山取石,广修园林,挖有人工湖泊,每到四五月,牡丹盛开,整个洛阳更是花香阵阵。
而晋阳长公主在洛阳同样置备有别苑,在过往也曾到过洛阳游玩。
傍晚时分,金乌西落,巍峨壮丽的洛阳城,宛如笼罩在漫天的夕光中,云霞绮散,美轮美奂。
其实,整个河南之地,从今岁三月份到四月份,一共也没下过几次雨,动辄都是晚霞彤彤,如火焰一样燃烧西方天际。
可以说从上到下,虽然配合修建河堤,但心底仍觉得夏汛只是贾珩的无端揣测,不少人等着看贾珩这位制台大人的笑话。
彼时,洛阳城东南方向的官道上,道旁杨柳随风摇曳,绿意惹目,天际尽头烟尘滚滚,旗帜如林。
数百骑策马奔腾,驶入洛阳城东方城门,负责守卫洛阳城的京营骑军,早已提前得贾珩派了好几拨斥候知会,单独留出一门,供贾珩所领的轻骑进入洛阳城。
德立坊,一座青墙黛瓦的门楼,门楣匾额上题着「贾府」两字。后院,阁楼
「先生,这宅院倒也幽静,先生是前不久买的吧?」咸宁公主摘下头上的山字无翼冠,少女着飞鱼服,一头青丝披散于肩后,明眸熠熠闪烁地看向贾珩。
真是早有预备呢,她这几天只顾和先生玩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吩咐人去办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以后说不得要常往这边儿处置府务,也不能总借住在河南府的官署,也算是总督行辕了。」
为着晋阳长公主前来洛阳,他提前就有所准备,在洛阳早早托人购买了三座宅院,一座是自己居住,以后说不得携秦可卿过来洛阳小住,剩余两座以作幽会之所....狡兔三窟。
咸宁公主清眸晶莹闪烁,定定看向对面的少年,幽幽道:「先生,姑姑她在洛阳另有别苑的。」
贾珩诧异道:「哦?这个我不太清楚了,长公主的事儿,我其实也不大清楚的。」
咸宁公主明眸闪了闪,轻笑了下,说道:「先生,这两天,我也买一座宅院,就买在姑姑身旁如何?」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倒不用买在一起,容易走错门.....」咸宁公主:"???」
容易走错门?
心头涌起一股嗔恼,先生最近也挺爱拿那人来逗弄她,其实是贾珩在缓解着略有些紧张的氛围。
「芷儿。」贾珩面色顿了顿,拉过咸宁公主的玉手,将窈窕明丽的少女拥在怀里,轻声说道。
「嗯。」咸宁公主将螓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