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3 / 4)

眸如秋水莹润,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喃喃道:“阿弥陀佛,真是......孽缘。”

只觉字字在动摇内心,让人坐立不安,心魔丛生。

甚至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星夜倍道,即刻赶至大相国寺......挂单。

嗯,文青其实是一种强烈的情绪,正如《漂洋过海来看你》,《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如此种种,不足为奇。

河南巡抚衙门,后院,书房中——

不知何时,夜色笼罩,华灯初上,就在神京城中,宁荣两府正在拆阅贾珩家书之时,贾珩同样在阅览信笺,轻轻放下,眺望着窗外凉凉夜色,一时默然出神。

这是来自京里的家书,是秦可卿与宝钗所写,为了帮助宝钗掩人耳目,故,共用一个信封。

从日期落款而言已经是几天前所写的书信。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贾珩面色幽幽,沉静目光,眺望着远处梧桐树后的月晕,喃喃说道。

人总是很多年后,才能体会到中小学时候背诵的那些古诗的意韵之美,体会到承载了情感的文字,那沉甸甸的分量。

可卿与宝钗对他的惦念,在字里行间流溢充斥,笺纸虽轻,却重若千钧。

秦可卿的书信,文字平实,甚至有些琐碎,林林

总总说了家中最近一月发生的一些事儿,包括封爵以后家中来了一些亲戚,并问着他什么时候回家。

宝钗的信,依然是藏拙的性情,同样没有太多诗意文字,都是一些寻常的问候,让他在外照顾好自己,保重身子。

但恰恰是这样“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文字,让辞藻华丽,精雕细琢的某人,一时间......

不过,贾珩写给秦可卿和宝钗、晋阳和元春的书信,也大抵如是。

“只愿君心似我心......所以,隔着这般远先前写信给她们也是写对了,嗯?”

贾珩面色微顿,连忙将纷乱的思绪,驱散一空,灯火之下,那清冷坚毅的眉锋一如往日。

“先生在屋里吗?”正在贾珩思量着时,忽地,耳畔传来一把清冷如冰雪融化,清澈悦耳的声音,凝眸望去,只见一袭淡红色宫裳长裙,身形窈窕,芳姿明丽的少女,进得书房。

咸宁公主诧异说道:“先生是在?”

目光自是不由自主为那站在书案后的少年吸引,而后在手边的信封上盘桓了下,情知是家书,抿了抿樱唇,眸光错将开来。

这几天,两人朝夕相处,白天去巡查河堤,一直去到归德府,晚上贾珩就欣赏着咸宁公主的舞蹈,当然自从食雪之后,也在逐渐由雪山向草地进发。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过来了?”

不动声色地将几张信笺轻轻装进信封,暂且放到手旁的古籍中。

咸宁公主晶莹清澈的明眸闪了闪,装作没有看到,来到高几之侧,提起茶壶,“哗啦啦”声中,给贾珩斟了一杯茶,转身过来,递将过去,说道:“先生,我刚刚排了一支舞蹈,先生等会儿要看吗?”

“今天先不看了,等会儿要看诸县递送上来的公文。”贾珩接过茶盅,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清丽眉眼间闪过一抹失落,压下心底复杂莫名的情绪。

多半是家书过来,先生思亲成切,所以......已经没有心情看她跳舞了。

念及此处,明知不该,可芳心深处仍难免涌起一股酸涩。

咸宁公主转移了话题,清声道:“舅舅说,昨日那封晋先生为永宁伯的圣旨一来府衙,这两天,府县衙吏异议之音少了许多,原本阳奉阴违的官吏也勤勉用事了不少。”

随着宋暄在贾珩授意下,以检举材料整肃河南地方官吏风纪,纠弹不法,在藩桌两司不

出意外地出现了一些怨言,私下里说贾珩治政躁切、苛虐百姓。

一时间开封府以及下辖诸县,暗流涌动,官吏士绅或以快马、或以书信,联络在京中为官的亲朋故旧,主要是一些河南籍的御史言官,希望他们向朝廷弹劾贾珩,即刻调回京师,另外选派文官巡抚河南。

事实上,这也是贾珩所言变法改革的阻力所在,不仅仅是贾珩会写信,这些在地方府县,营田置业的士绅、乡贤一样会写信,写信给在京中为官的子弟。

在宗族社会中,一个读书人出人头地,往往荫庇宗族,其所在宗族也会为其立进士牌楼褒扬,同时,宗族族老在县乡往往享有司法、徭役、赋税等特权。

而且,一个读书人从县学,历经童生、秀才、举人,一路考上去,座师、房师、同乡、同年该有多少?

虽然不一定就形成严密的组织,但多少还是有着一些应激反应。

这毕竟是一个士林舆论掌控话语权的时代。

故而,贾珩并没有大肆诛连,甚至摧毁整个士绅阶层,而是借助百姓的检举和揭发,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