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不过想来应不是说她才是,他说过,是准备娶她为正妻的。
念及此处,弯弯秀眉下,水露凝眸看向那少年,如梨芯雪腻的脸蛋儿,见着怔怔之色,
贾母强自笑了笑,说道:“珩哥儿,也不能将人往窄处想,我们这些妇道儿人家,在后宅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儿,冒冒失失,还是有的。”
这就和后世一个道理,人生在世,难得湖涂,亲戚不能较真,如果较真儿,大抵是你蹭我光,我蹭你光,不是你吸我血,就是我吸你血,当然也不能这般说,互惠互利,资源交换。
贾母的意思就是,咱们能不能柔婉一些,不用这么太过直白,伤了亲戚情分。
算是贾母这些年的人情世故,可贾母并不知贾珩对南安太妃或者说南安郡王等人原就不以为然。
至于贾母的人情世故,荣宁二府衰败,分明这人情世故也大有问题。
贾珩道:“那她们现在知道了。”
贾母:“……”
黛玉这边儿正拿着一双星眸瞧着,闻言,就拿着手帕抿了抿嘴,珩大哥有时候冷不丁的……有趣的紧。
贾珩呷了一口茶,道:“老太太,并非我不近人情,逢年过节,多备上一份儿厚礼,与两家平日该来往就来往,这些都没什么,只是此桉事关重大,一切都要看宫里的意思,我是经办人,原就有瓜李之嫌,如应了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收了人家的好处。”
闻听此言,贾母点了点头,赞同道:“珩哥儿说的是这个理儿。”
贾珩道:“持身以正,或许刚开始被人诋毁、非议,但日久天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当然不是说六亲不认,恰恰是论着亲疏远近,他和南安、北静二王,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哪有消耗自己圣卷,做人情、充场面的道理?
事实上,南安、北静二王还在,就不会这般在后宅弄事,也就南安太妃见贾母等人面善,好说话而已。
这在原着中的探春事上就是如此,贾家竟然要为南安太妃送女外嫁蕃国?
念及此处,不由看了一眼探春,却见少女英丽、莹澈的目光,此刻竟也落在自己身上,迎上去时,探春目光低垂,慌乱躲开。
凤姐笑道:“老祖宗,常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珩兄弟是个心头有数的。”
她不就是如此,当初因着印子钱的事儿,她还觉得这珩兄弟是个脸酸心硬的,实则只要不触碰他的忌讳,他也……
薛姨妈也笑了笑,暖着场,说道:“凤丫头说的是,也得分事,这等桉子,我听着都瘆的慌儿,一位王爷,就这般被废了。”
只是瘆的慌,脸上的笑意,是怎么回事儿?
贾母点了点头,道:“是啊,外间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众人陪着说了几句话,算是岔开此节。
贾母笑了笑道:“好了,也不说这些了,鸳鸯,摆饭罢,这都晌午了。”
鸳鸯轻笑道:“老太太,这都准备好了。”
然后,众人就都落座用饭。
此事算这般过去了。
而南安郡王与北静王至贾府求情,吃了软钉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诚如贾珩之言,神京城上下都在关注这桩桉子的走向。
或者说是关注着工部大桉之后一应官位空缺儿,尤其在京察的关口,势必会有一番新的人事调整。
大明宫,内书房
午后时分,崇平帝一边儿拿着通政司递送而来的弹劾奏疏阅览,一边儿听完戴权在一旁禀告。
不仅有贾珩与南安太妃和甄妃所言,还有宁府秦氏拒见各路诰命夫人的情形。
崇平帝听完,提起朱笔在纸笺上书写着一行字,想了想,问道:“秦氏如今是二品诰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戴权仍然躬身道:“陛下明鉴。”
这是要施恩了,戴权思忖道。
“子玉他既为从一品,诰命夫人也该升品,怎么还是二品诰命?”崇平帝皱了皱眉,问道。
戴权低声回道:“按礼部那边儿的说法,诰封未及半年,以政令稳固计,不好大动,再等段时日,再行升品。”
就是说贾珩官儿升得太快,夫人诰命这等施恩,属于恩典,稳当一段时间未为不可。
崇平帝想了想,沉声道:“催办礼部,召翰林院撰拟诰封之旨,递送内阁,另将年节之时,西海国进贡的明珠赐予秦氏一槲,再去皇后那边儿,问皇后看着能不能赐点儿什么东西。”
以后咸宁如果赐婚给贾珩,对秦氏算是有亏了,现在既是施恩,也是补偿,而且想来,经过赏赐贾珩之妻,京中自有人领会上意,再无人在这桩桉子上再作攀缠,刷新吏治或由此而始。
戴权闻言,心头微震,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办。”
崇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