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在,天子爪牙群聚之地,有这样一个“从未树立敬畏皇权信念,政治野心极度膨胀”的“乱臣贼子”,心头正在激起无限野望。
至于刚入官场就有兼济天下的壮志,是否显得好高骛远?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正如半泽进入银行,就是为了做银行家,有人告之于大和田,大和田一脸疑惑说“难道伱不是吗?还有人进入银行不是为了当银行家?”
难不成,是为了混编制?
“大人。”就在这时,一旁的蔡权,唤了一声贾珩。
贾珩收起一些思索,看向蔡权以及随同而来的谢再义,说道:“走吧,回五城兵马司,然后去东城。”
为了掩人耳目,他现在不好直接从锦衣府出去,只能回一趟五城兵马司,然后再前往东城。
神京东城,金美楼
这座高有三层、锦绣绢帛装饰的楼阁,莺歌燕语,丝丝管弦之音响起。
已是半晌午时分,一间装饰奢华,下铺羊毛地毯,沉香混着冰绡燃成的,袅袅青烟从兽头薰笼中升起。
粉红帏幔四及的床榻上,昨晚酣战一场的贾琏,刚刚睡醒,一左一右,抱着两个来自苏州的女子,亲昵着脸颊,大逞口舌之欲。
这两个江南的女子,身段儿娇好,声音酥糯,让他颇有些流连忘返。
“我的琏二爷,您昨晚才折腾过,这才刚起来,就折腾,怎么跟个几天馋嘴儿的猫似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伸出雪白藕臂,拨开贾琏捉怪的手,酥糯婉转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嗔怪。
“好妹妹,一日之计在于晨,让哥哥疼疼你。”贾琏笑着说着,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满面红润,尽是浮浪之态。
他家凤儿平时换个姿式都不许,哪有这两个知冷知热,任由摆布。
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门豁然打开,黑压压进来几个人,笑呵呵道:“琏二爷,玩着呢?”
三河帮雷堂副堂主,高进带着两个兄弟,笑眯眯地进得厢房,瞥了一眼已是面现惊惶的贾琏,“呼啦啦”拉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出去!”贾琏面色大变,惊惧说着,喊道:“兴儿、隆儿,赶紧过来,将……”
“琏二爷,别叫了。”高副堂主打量着贾琏,一双目光在其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抽不离一般,心头涌起一抹火热。
暗道,这特娘的国公府的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啊,看着细皮嫩肉,这小模样……真特娘的水灵!
贾琏被这“炙热”目光注视着,心头就是一突,一股没来由的恶寒从后背渗出,直袭脊椎尾骨,这特娘的目光他可太熟悉了。
有时候他火气上来,也是如此看着小厮,得着眉清目秀的小厮就是出一通火气。
如红楼梦第二十一回有载,“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就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
贾琏正欲下床,却见那对面秃头大汉身后的两个抄着手的汉子,一左一右,抱着肩膀,一脸凶神恶煞地拦住了自家去路。
高副堂主冲那两个在床上赤裸着身子的姑娘厌恶地摆了摆手,好似驱赶苍蝇一般,顿时那两女子,脸色恐惧,一掀芙蓉绣花的被子,抱着裙子就跑出了厢房。
“你……你要干什么?”贾琏心头惊惶,拿起被子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苍白一片,桃花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我的好兄弟,”三河帮,雷堂副堂主高进笑了笑,目光在贾琏前胸和雪白的屁股蛋儿上盘桓了下,五指短粗的蒲扇大手,摸了摸秃头,嘿嘿笑着说道:“你说老子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
这位琏二爷可真是太水灵了,还有这桃花眼,这脸蛋儿,细皮嫩肉的,真想拿大胡子扎扎。
这般想着,就是从太师椅上坐起身来,搓了搓蒲扇的大手,似乎随时准备饿虎扑食一般。
贾琏闻言,脸色“刷”地苍白,嚷绕道:“我是荣国府的,你敢动我一下,府里绝对放不过你!”
“呦,琏二爷这是在威胁我?”高副堂主冷笑一声,道:“只是,你以为老子会怕?”
见对面的秃头大汉顿住步子,贾琏胆气壮了三分,威胁道:“我父亲是朝廷一等将军,我贾族族长现在是三等将军,掌着五城兵马司,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高副堂主忽地走到窗前,冷笑道:“老子现在就动你毫毛!”
黑塔的身形压了过来,贾琏心头一怒,拿起枕头,向着高副堂主砸去。
高副堂主嘿嘿一笑,闪过一抹兴趣,道:“小样儿,还挺烈!”
贾琏面色惨白,惊恐万分说道:“你不要过来,我兄弟是贾珩,就是那个威震神京,剿了翠华山匪寇的贾珩,你们要银子,我给你们银子,我家里有的是银子……”
高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