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东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看了看房间,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估计是被李太顺架过来的。
摇晃着起来,到卫生间洗洗涮涮一番,又躺倒在床上,头痛、恶心、想吐的感觉缠绕着他。
约摸九点的时候,房门被从外边打开,李太顺手里拎着一袋包子走了进来。
看到陈立东像是已经起床的样子,就招呼道:“陈总,吃点东西吧。”
陈立东哼哼着说:“不想吃,我想吐。”
“昨天没吐,今天吐了也没用。吃点吧,上午跟我去报到,中午去我家吃饭。”李太顺过来想扶起他。
“你还要去耐火材料厂?”陈立东自己支棱着坐起来问。
“当然啊,先报到,再停薪留职,然后去你那儿。今后你可是我的老板了。”李太顺见他自己能起来,就闪到一旁,坐到沙发上。
“就给老板吃这个?连个豆浆、牛奶都没有。”陈立东翻了翻食品袋,不想吃。
“照顾好你,是女秘书的事。我能给你买东西吃,你就识举吧。”李太顺说道。
“我要睡觉,哪儿也不去。昨天我喝多了,啥也不记得了,你该去哪去哪,88,慢走不送。”陈立东又要躺下。
李太顺干脆把他拽起来:“陈总,陈大老板,我打定主意跟着你了,你昨晚都说了,要我跟你研发黑科技,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我可是信了你了。哎,你这酒量,总共喝不到六两酒,就折腾成这样。快点起来,年轻人应该有点年轻样。”
陈立东一激灵,心想,黑科技都说了?酒后吐真言?长虫尾巴露出来了?连忙问道:“我昨天还说啥了?”
“你说给我开10万年薪。”李太顺说道。
“10万?!亏死了,亏死了。”一边作出惊讶状一边拿起个包子开吃。
吃完收拾好,俩人到前台退房。
出来的时候,李太顺从陈立东手里抢过车钥匙。
“你行不行啊?”陈立东担心地问。
“瞧好吧,我大车小车都开过。”李太顺边说,边把陈立东扶到后座,自己坐了驾驶位。然后打火,踩离合,挂挡,松手刹,松离合,给油,起步猛了点,但应该是个老司机,只是对这台车不熟悉。
开出城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耐火材料厂。厂区大门关着,确实像停产的样子。
李太顺停下车,连火都没有熄,从一旁的小门走了进去,没多会儿就出来了。
然后上车,调头,往回走。陈立东诧异道:“这就报上到了?”
“嗯,里边就有个值班的老爷子,我把调令扔给他了。”李太顺说道。
“这也行?那厂里找你怎么办?”陈立东问道。
“找到再说,找不到拉倒。”李太顺说道。
“你倒真的想开了”陈立东揉揉额头。哎,不知道上一世李太顺发生了啥后续的故事,自己这个小蝴蝶还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吧。
中午前到了李太顺的家,村子名字没记住,是一座三进的大院,门口装修不错,院墙外立面都镶了瓷砖。
李太顺的父母亲对陈立东很热情,中午炖了一只大鹅,还有当地的一些野味。吃过午饭,陈立东的酒劲才缓过来。
饭后,李太顺没有隐瞒,跟父母亲说了工作调整的事情,也说了要跟陈立东去蓟市发展。他的父母没有别的意见,就是当妈的嘱咐儿子,抓紧说对象,最好从蓟市带个媳妇回来。
下午,陈立东和李太顺开车去寻找陈立东的大姑,信封上的地址是盘山市小洼农场唐家分场陈家村生产队。
还是李太顺开车,陈家村李太顺也没去过,但是他大概知道方位,大约百八十里地。
车行的大致方向是朝着东南,陈立东感觉这个地方跟滨海县有点类似,地图上看也是环渤海区域,后世的红海滩就在这里。人口渐渐稀少,两旁河道渐多,农业也是水稻为主,零星能看到采油的井架。
过了小洼农场总场,再打听唐家分场,再找到陈家村的时候,车上里程表显示已经走了50多公里。
陈家村不大,跟人打听陈立东大姑陈淑萍的名字,竟然没人知道。陈立东这才想起,这个时候农村妇女经常被称作某某家的,某某是男人的名字。
他打电话给父亲,问了大姑父的名字,叫孙镇远。再跟人打听,村里人一听,噢,是孙瘸子啊,就在村西头。有俩小孩主动引路,带着陈立东去大姑家,李太顺开车慢慢跟在后边。
大姑家是三间红砖房,但是没有院墙,转圈用芦苇扎起的篱笆,院门是个木栅栏,到了门口的时候,俩小孩冲着院里喊:“孙瘸子,你家来客(这里读:qie)了”然后撒丫子跑了。
陈立东推开木栅栏门,走进院子,院里养着一群鸭子,冲他嘎嘎叫。陈立东问:“家里有人吗?”没人回应。
等了会儿,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