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好的回忆(1 / 2)

————————————————

在第一组比赛分出胜负后,第二组比赛紧接着开始了。

裁判吹响哨声:“定位赛第二组,白石藏之介对木手永四郎,白石发球。”

这组的肤色相差甚大,左半场的是一个手绑绷带的肤白男生,看起来却不像手腕受伤了。

十分怪异。

另外一边的人则是戴着方形半框眼镜,肤色较黑,头发却打理得发亮。看样子这人注重生活品质,气质严肃。

发球局在绷带男生这边,开局很简单,一个十分普通的水平球,没有杀伤力,也不是瞄准底线,看样子不准备一击必中。

一般来说在发球局中应该尽力压制对面,防止对手反克制从而破解发球局形成一边倒的场面,这种普通发球一般只在日常训练中出现,主要是用来训练发球精准度、方向和力道,因为是基础球,所以不会有什么变化。

“哎哟,白石前辈在搞什么啊!”一个红发男孩上蹿下跳,从侧颜看,是个桀骜不驯的小孩子,这样的人打起网球都是很可怕的,就像上一场的切原赤也。

“木手永四郎回击底线球的概率是百分百。”

乾贞治的推测完全正确。

木手用反手拍直接回球到底线,看得出来他为了对白石造成威胁加大了力度,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竟然出界了。

“出界,十五比零,白石蔵之介领先。”

大部分观众毫无疑问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旋转。”手冢国光、越前龙马同时说道。

稍稍伸手,有微风掠过指隙,轻柔地有些痒。

白石藏之介还利用了风力。

些许旋转如果被察觉出来就会被赋予对应的回击,所以白石藏之介并不敢过多掺入旋转,等到木手永四郎那里吹正向风时,一切的巧合就拼凑出了胜果。

这个人也是强得过分啊。

比赛进行到半场,胜负结果十分明朗,白石已占据主动权。

其他几人也在闲谈起别的事情来,例如越前龙马不解为什么本该去德国的手冢国光还会在这看比赛。

手冢给出的回应是:“去德国的一应事宜那边还在处理,暂时会留在集训营。”

而桃城则是好奇:“鬼叔不是带着迹部你们到三号球场了吗,怎么还在五号这里进行卡位赛?”

“谁知道呢?”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回应,“教练组说三号训练场席位不够,要从五号球员内部再选一次。”

三个教练捉摸不透的心思已经不算出奇了。

“这么爱出奇招,别把自己坑了。”桃城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声,胳膊施了力直接压到我肩膀上,从一开始的搭着变成了圈着,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他脆弱的肋骨毫无芥蒂地靠着我,这是很信任的表现。

他有些憨:“景上同学,你是国中生还是高中生?”

……

我伸手指了指对面高中生的看台。

“完全看不出来嘛!”

一旁的乾贞治却是认真地在笔记上记录,并且低声说了出来:“神秘人物会对桃城有所回应。”

越前没有与手冢过多交谈,反倒是背起网球包,走出了球场看台。

三船曾叮嘱我要一直跟着越前龙马,虽然不懂他的目的,不过相比斋藤,我更乐意听他的,轻轻挣开桃城,也离开了看台。

“哎——”

身后是桃城不解地轻叹。

越前龙马来的是一号球场,准确说来,是德川的地盘。

在心理创伤未愈合之前,我是真的反感看到他。

越前与德川定的仍旧是一球定胜负的打法,这个国一生很强,也仅仅是很强而已。

德川的光击球比一年前要成熟太多,越前毫无还手之力。

“教我打这个球吧。”

“这不是我想教给你的东西。”

光击球是那个男人的特技,德川不认同那个人,又怎会教授越前这些呢。

德川径直向我走来,人类的假死僵直反应让我无法动弹无法回避。

“嗓子让入江前辈看过了吗?”

我垂下眼睫,不再看他,也不再回应。

“对不起,如果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我……”

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我比他更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对网球那么渴望,对胜利那样追求,甚至他死都要打倒的那个人就快回来了,所以即便知道我会不舍,会封闭,他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以,我才无法原谅他。

也无法原谅神月神奇。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父母离异,性格怪癖的父亲将失去母亲的痛苦全部发泄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