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啊! 这一刻,汉武帝刘彻只感觉刘裕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闪耀——那是纵横;逼气啊! 然而就在此时,激昂;鼓点骤停而止。 汉武帝刘彻不禁皱眉,难得紧张:说好了北伐中原,总不能后方又出乱子了吧? 在众人“跟随”刘裕一路北伐热血沸腾之际,镜中人;声音仿佛一盆冷水突然泼下—— 【两朝帝都洛阳、长安既已收复,本该“还于旧都”,再徐徐治理,继续收复北方失地,不巧;是,一个噩耗突然从后方传来——东晋左仆射刘穆之突然去世!】 【身为刘裕最为倚重;心腹,刘穆之;辞世不异于令他自折一臂!以往有刘穆之在,他可以专心北伐,不必操心此外;一切事物。而失去了刘穆之,朝中再无可安心托付之人,刘裕不得不返回江南。】 低沉;哀乐中,刘裕匆匆骑马出城。而无数百姓自四面八方赶来,都哭着想要挽留他:“宋公!北方蛮夷肆虐,我等汉民苦守百年,终于得见汉人衣冠,人人欢欣鼓舞!长安十陵是国家之陵墓,咸阳宫是国家之宫室,您放弃长安又要去哪里呢?” 在百姓;苦苦挽留中,纵横南北、杀戮无数;刘裕也不禁怅然叹息,悲痛不舍。 他只能这样安慰他们:“大家放心吧,我;儿子和文武百官会留在这里镇守,大家以后就安心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然而,这一回刘裕却失信了。】 【离开前,他将次子刘义真留在长安,又安排数位大将辅佐,然而诸将不和,刘义真年仅十二岁,赏罚不明,又听谗言滥杀大将……夏王赫连勃勃趁机来攻,在刘义真等人;一系列骚操作下,长安拱手易主。】 【汉都长安,得而复失!汉民百姓,如梦一场!】 看到此处,东晋时期;北地百姓全都怔住了。他们望着水镜中那道远去;背影,都情不自禁伸出手,就要拉住那道人影。 “不要走,不要走啊……” “留下来啊,宋公!” “你不是还要收复中原;吗?” “回家!带我们回家啊!回家!!!” 流落江南;北地流民更是伏地大哭。 一时间,撕心裂肺;哭声响彻家家户户。 【建康城中,得知消息;刘裕勃然大怒,他本欲北伐,奈何连年征战,士卒疲乏,也只能“登城北望,慨然流涕而已”!】 【尽管其他人都劝他,只要再休整几年,来日兴兵北伐,收复中原,为时未晚。但刘裕知道,留给他;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一年;他,已经56岁了。】 不知何时,水镜中;背景音乐近乎于无。 一片冰冷;沉默之中,无数人望着那道苍老;人影立在建康城头,遥遥北望长安。 就连秦皇汉武也为之默然而叹。 而东汉末年,汇聚了一群理想主义者;蜀汉更是唏嘘不已,颇有些感同身受。 “长安一别不复返,中原北伐竟成空!” ——他们,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不久后,刘裕杀死晋安帝,立其弟晋恭帝,第二年,又杀晋恭帝,篡位自立,定国号为宋,三年而崩,是为宋武帝!】 【——后人誉之为:“南朝第一帝”、“定乱代兴之君”!】 “五杀!”“六杀!” 鲜红;大字蹦出来,游戏音同时响起。 但此时;众人却提不起心情来喝彩。 他们神情沉重地听完后续;旁白—— 【至死,他也未能完成收复中原;梦想。他去世后,辅政大臣发动政变,废除少帝刘义符,另立刘义隆为帝。宋文帝刘义隆坐稳帝位后,翦除权臣,稳固皇权,延续其父;诸多政策,开创了“元嘉之治”,却在北伐之事上屡遭挫败,指挥不力,反而被北魏大军南侵,落得个“仓皇北顾”!后继之君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只会窝里横内斗,自相残杀,最终被“齐”取而代之。】 【呜呼哀哉!】 一声怅然长叹中,一道道字幕在水镜中滚过,那是后世之人对刘裕;评价: 【王夫之:裕之为功于天下,烈于曹操……汉之后,唐之前,唯宋氏犹可以为中国主也。】 【梁启超:自商、周以来四千余年,北方贱种世世为中国患,而我与彼遇,劣败者九而优胜者不及一。稍足为历史之光者,一曰赵武灵,二曰秦始,三曰汉武,四曰宋武,如斯而已!如斯而已!】 不知何时,辛弃疾;侧影再度浮现。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高山之巅,他眺望异族铁蹄下;破碎江山,眼神里似燃烧着熊熊;烈焰,所有;悲愤、惆怅,与沉郁,都化作一声自问: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某个平行时空;东晋,收到刘穆之死讯,正要赶回江南;刘裕,突然勒马停缰。 “好一个‘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能,当然能!”他大笑着,策马扬鞭奔回长安。 随行者惊讶地问:“君侯不回江南了吗?” “不走了!”连剩下;寿命都已经被仙人预告,难道要他在生命;最后几年躲在江南老死,就为了当短短三年;皇帝吗?他昂着头,不屑道,“老死病塌,我不为也!” 刘穆之死得太不是时候了,令他都不由生出命运弄人之感,但现在,刘裕下定决心,抛开一切顾虑,最后轰轰烈烈一场。 ——他要守住好不容易夺回;长安!即便倒在北伐;路上,也好过老死于江南! ——若世上真有天命,请暂且眷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