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崇祯制钱,也需要十好几文才能兑换一文昭武通宝呢。
现在外面都在疯传,这昭武通宝还会继续涨价,大家都在收藏。
为父知道这消息较晚,如今又不参与映春坊经营,所以只能派家仆到外面去看能否收购一些,结果根本收不到。
我正想着你七月薪俸该发下来了嘛,定然都是昭武通宝,那就别乱花了,爹给你保管起来,让它继续升值。
你要花钱,就直接花银子,或者用其他的铜钱。”
魏瑶作为秘书处文员,级别虽然很低,却能与闻很多朝廷大事、要事,只是她恪守秘书处纪律,从来不在家中提及朝廷政事,对于机密之事更是守口如瓶。
再加上她很少在家,如今对家中事了解也很少。
听父亲这么一说,她顿觉事情严重。
不禁严肃地道:“朝廷不是有做宣传,号召百姓不得囤积新钱吗?父亲怎么还这么做?”
魏松青虽然宠爱女儿,可被这么一质问,脸上还是挂不住,不自然地道:“大家都在收藏、囤积,又不止为父一个。
别家不说,就咱老魏家另外几房,可都借着映春坊囤了一大堆昭武通宝。
另外,朝廷只是号召老百姓别囤积新钱,又没说此事违法。”
魏瑶听得直抚额,感觉心累。
她道:“父亲,是朝廷宣传时没说,还是告示上没写清楚?收藏昭武通宝是有风险的。
你看它现在价高,谁知道什么时候价格就跌落下去了?而且以后未必能用昭武通宝兑换其他铜钱。”
“女儿难道得知了什么内部消息?”魏青松疑惑。
魏瑶皱起柳眉,“别管我得了什么消息,你按照朝廷的号召做事就行了,别跟朝廷对着来——咱们家难道缺兑钱所得的那点利润吗?”
魏青松听了不禁小声滴咕,“屯少了是一点,屯多了可就不止一点利润了。”
“父亲说什么?”
“啊,没什么。”魏青松有点心虚,“我是说,要不要通知其他几房,让他们别屯钱了,小心折了本。”
魏瑶对家里另外几房的德性是知道的,觉得说了他们也未必会听,但还是道:“父亲说一声吧,听不听看他们自己。”
在家里喝了一碗红糖姜汤,感觉身体略微好转后,魏瑶思及父亲屯钱之事,便联想到了其他百姓。
‘若昭武通宝价格勐然下滑,怕是会有些百姓会赔得倾家荡产。朝廷虽然早就出告示,号召百姓不要屯新钱,但恐怕还不够。’
念及此处,魏瑶当即匆匆离家,又来到了紫禁城。
到了武英殿秘书处,魏瑶将她的顾虑向刘淑英讲了。
刘淑英听完不仅没有忧虑,反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