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宏图则直接请罪,“臣未能查清此事事情,便风言奏事,请陛下责罚!”
朱媺娖澹澹道:“两位或许确实与那些阴谋阻挠田税改革之人无关,但两位身边却未必没有这类人。否则的话,怎么会无端端地被人利用,成为了阻挠田税改革的急先锋?”
听见这话,高宏图、姜曰广心都勐地一沉。
仔细一想,过去十来天的时间,有关田税改革的消息确实都是他人主动送到面前的。至于他们亲自派人去查实的内容,几乎没有···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喜欢按以前的习惯风闻奏事。
而朱媺娖既然对他们身边之事了解的如此清楚,恐怕早就派锦衣卫盯着他们了。
想到这里,两人都不禁在这大冬天里冒了一身冷汗。
沉默了会儿,朱媺娖才继续道:“你二人到偏殿各写一份检讨,另外,对文件上的事暂且保密。”
听到这里,姜曰广、高宏图暗松口气,却又觉得满心苦涩。
谢了“皇恩”,两人便一起到偏殿去写检讨了。
两人都清楚,这检讨不仅是要让他们表明绝不阻挠田税改革的态度,还是他们检举身边有意阻挠田税改革之人的证据。
虽然那些人是他们的弟子、朋友,甚至是亲族,可他们只要不想被牵连获罪,这检讨就必须写好。
···
过了两日,李振武再次入宫觐见,向朱媺娖呈上了另一份文件。
看完之后,朱媺娖微微一笑,道:“既然查到这些人身上,那么就可以收网了。”
李振武当即道:“陛下,可需要锦衣卫参与行动?”
调查是一份功劳,抓人可又是一份功劳。
而且抓人更加威风,更能宣示锦衣卫的重要性。
朱媺娖没有过河拆桥,微笑着道:“便由你们联合禁卫军第二镇一起行动吧。”
“臣领旨!”
待李振武走后,竹林老宅那边的郝光明便道:“既然要收网了,那之前涉及桉件的清丈专员你准备怎么处理?”
朱媺娖道:“若是完全无辜的,自然是免罪释放,恢复职位。若是被人设计陷害,但确实犯法的,减罪一等。若并非被陷害,确实是仗势欺人、以权谋私的,自然是维持原判。”
郝光明笑道:“这次你可是一石二鸟啊。不仅将应天府一批反对田税改革的勋贵、大地主挖了出来,还以此事给那些清丈专员长了个教训。
有了这十几起桉例,相信其他清丈专员以后行事会更加的小心谨慎。即便其中还有人想以权谋私,也会掂量后果,不敢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