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奉承,就将培训所学都忘完了。
如今你按罪论死也就罢了,还连累得我们小队在杨村乃至淳化镇失去人心,让清丈工作更加困难。
秦观文,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对得起谁?!”
“啊!”秦观文痛苦的大吼一声,深深低下头痛哭起来。
他后悔极了。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
左都御史,高宏图府邸。
其弟子吴成礼进来向高宏图行礼后,便道:“老师,今日又添一件清丈专员作恶的桉件,一人威胁杨村地主杨志才,强睡其妾室。
如今田税改革展开尚且不到半个月,便相继发生一十三起清丈专员仗势欺人,以权乱法之事。
而且这还是在应天府,是天子脚下。若是将来田税改革推广向整个南直隶,乃至其他各省,可知清丈专员会多么的无法无天。
陛下想要清丈田亩,增加国库收入是好事,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老师身为左都御史,有劝谏君上之责,不可再这般观望下去了啊!”
吴成礼越说越激动,眼睛都微微发红了,一副为国为民的忠良模样。
高宏图抽着旱烟,眉头紧皱。
如果放在崇祯朝,碰到这样的事,他早就上奏痛批“田税改革”一事及相关大臣了,甚至会在朝堂上劝告皇帝停止此事。
可如今不同以往。
今上虽是女子,却是天命所衷,有大神通之人。登基半年,所做之事几乎没有错的。
另外,吴成礼说的这一十三起桉件,涉事的清丈专员都被依法定罪,并没有被包庇。
而十三个人相较于一千多清丈专员来讲,其实只是个小数目。
所以,高宏图没什么信心劝服朱媺娖。既不能成,他就不想去做这件事。
可吴成礼所说也有一定道理——如今田税改革才开始半个月不到,范围也是在天子脚下的应天府,若是将来扩大到别处,岂不会失控?
就在高宏图衡量、犹豫之时,右都御史姜曰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