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被打肿了。
这事儿,我瞧着责任还是在那群女学生——本来女娃娃就该在家读女戒、学刺绣,如今得陛下允准来学校读书,不好好学习,却打架闹事,就该好好教训她们一顿,好遏制这种不良风气。”
李倧成听了眼睛一亮,笑着点头道:“说得对,这等女学生若不惩治,长大了就是泼妇,谁娶谁倒霉。
不过,她们到底也是军属,不易惩罚过重···你觉得应该关几天?”
张元听了心中暗骂:这都要问我一个大队长?一点担当没有,活该你是个局副。
但他脸上却仍笑呵呵地,道:“女学生嘛,又只是打架斗殴,最好别关,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可以让她们签署一份认错书,再给受害人赔礼道歉,让她们家属领回去记好了。”
“说的也是。”李倧成再次点头,“不过关键还是得让受害人满意——受害人的打不能白挨,你说是不是?”
“那是当然。”
两人当着其他几个级别更低的巡警官吏的面商量此事,从始至终都没提王允恭是府巡查局局副公子一事。
但在处理纠纷的过程中,却都心照不宣地偏向王允恭。
王允恭对这一处置却并不满意。
来到巡警局,他就像是来到了自己家,此时虽然也被关在一个房间中,却有茗茶和干果,还有椅子坐,简直不要太舒服。
是巡查大队长张元亲自过来交代的——李倧成其实也想来,但作为局副,他不好做得太露骨,只能将这结好府局副家公子的机会让给张元。
听张元将处置方案说了,王允恭一下子站起来,提着公鸭嗓子道:“什么?赔礼道歉就完了?你也不瞧瞧她们把我打成什么样!
还说要打得我爹妈都认不得我!当街打的!这事传出去让我王允恭还怎么做人,让我爹的脸面往哪儿搁?!”
张元无奈地问:“那王公子想怎样?王公子大约不知道吧,那白月魁可是卫戍军千总千金,姓明的四个丫头也是把总义女,都属于军属,我们可不好做得太过。”
王允恭原本确实对白月魁家庭背景有点忌惮,此时听张元透了底,却一下子放心下来。
他嗤笑道:“那姓白的娘们牛气哄哄的,我当她爹多大官呢,原来只是区区卫戍军千总?
若是边防军的千总我还怕她两分,可卫戍军千总能管到巡警头上来?
你们今天给她爹面子,委屈了本公子,说不出去就不怕丢了整个成都巡警的面子吗?!”
张元听了这话,觉得有一定道理,于是道:“那王公子你说嘛,到底要怎样处置你才满意?”
王允恭道:“那姓白的当街往我脸上踢了两脚,我要她当街给我赔礼道歉,再让我打她两巴掌。哦,对了,还得赔偿我们一千两的医药费,这事才能了!”
“这···”张元表现得很是为难,劝解道:“王公子,真要这么做了,怕是这女学生的家长会闹到你们家去呀,到时候怕是很难看,说不定会影响你父亲的仕途呀。”
王允恭倒不是一点脑子没有,何况成都也算半个天子脚下,有些事确实得注意点影响。
可心中这口恶气要不发泄出来,他怕是得憋屈死。
想了想,他故作大度地道:“好,那本公子就让一步,不打她耳巴子了。
但她必须写一封道歉信,当着我们华阳一中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并给我鞠躬道歉!
另外,她必须赔偿我们两千两银子的医药费,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听这话,张元心想,你这不比打人家两耳巴子更恶毒?一个女孩子家,当着全校师生给你鞠躬道歉,名声岂不全毁了?
不过,他觉得可是试试让姓白的女生接受。
于是,他便板着一张脸来到了关押朱媺姕等人的房间。
“白月魁、明菊、明竹!”张元先点了三个打人者的名字,“经我们华阳县巡警局查明,王允恭等人从头到尾,都未对你们动手脚,反倒是你们三个,将他们十几人殴打至伤,又当街侮辱!
按照我们大明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们本应该被关押三日,赔偿受害人医药费等,以作处罚。
但念你们是在校女学生,经我们巡警局与受害人沟通后,允许你们私下解决此事。
受害人那边要求,你们三人回去自己向学校认错,并写一封道歉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一遍,并向其赔礼道歉,再赔偿两千两医药费,此事便算了了。”
说完,张元便递过去一张写着“和解协约”的纸,道:“你们若是同意,便在这上面签字按手印,回去告知父母、学校,完成协约要求就可以了。”
房间里,朱媺姕瞪大了眼睛,几乎听呆了。
回过神来,她便愤怒地道:“我说巡警叔叔,你们没搞错吧?是王允恭带着地痞想要殴打我们,我们是自卫才将他们打伤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