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
阿罗见荣绮穿衣,便上前帮忙,她一边给她撸袖,一边说道“打猎!想打猎来着。”
荣绮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朝着阿罗便是像击鼓一般点着头,期待又开心。
“好啊好啊!”
两个小机灵一对视,计划达成!
拨开门帘,天气晴朗,满目青山化雪,清丽空旷,空气中弥漫着有凛冽之后的水汽,浅浅呼吸之间,润人心肺的爽利。
“天气真好!”
她们刚换好着装,荣绮提着自己的弓箭,动动自己即将休息至残废的四肢,准备大显身手一番时,其身旁传来两声:
“将军!”
“将军。”
一高一低男女混合之声,荣绮一耸肩,自觉心虚,缓缓转头而去。
只见桃桃带着药,宴殃走在之前,两人一前一后发出不满。
宴殃看着她手里弓箭,微微蹙眉,抿嘴不悦,心下担忧未消,眼前人便想让他徒增伤悲。
荣绮见他这番,便了然。默默将弓箭放置身后,和阿罗对视一眼,阿罗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她一下垂气,把弓箭丢到阿罗怀里,一个人有回到了那狭窄没有天空的营帐里。
宴殃见她有些沮丧,也只是默默叹气,与阿罗说道“你在这等着会儿。”
阿罗不解但点了点头。
于是,营帐内便传来桃桃教育荣绮之声。
“将军,你还想去打猎?你这伤,瞧瞧!又渗血了!”
“啊...”
屋内荣绮一言不发,只有桃桃和宴殃之声。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仰视这触手可及的帐顶,只觉没劲。
只听桃桃一说,她收起下巴,俯视那伤口,只是一些血罢了,不足为奇。
可在宴殃眼里,那便是戳他心窝的利刃,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这般,将军还在与他谈情说爱,明明自己伤的这般重,还在爱护自己。自己真是该死,自己的善解人意跑哪去了?
他坐在床角旁,默默掉着眼泪,桃桃每在她胸口伤上动一下,他的心便多疼一分,恨不得伤的是自己,而非她。
荣绮倒没多大感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好,这几次换药已没多少撕痛感,只觉得凉爽舒服许多。
“好了!”
“将军可不能去打猎,知道吗!”
桃桃将她的包布包扎好后,收拾着药箱叮嘱道。荣绮只能点点头,略显失落。
桃桃走后,宴殃将她身前衣物穿好,收拾干净,垂眉低首的模样,荣绮也无动于衷。
宴殃知道,他这般捆着荣绮了...
“阿罗在等将军呢。”
宴殃拿来她的戎衣,轻便的铠甲,在一旁虽有不舍,但他要她开心。
荣绮一下坐起,眼前宴殃全然不看她,只是瞧着斜下的地板,有些委屈但终究他的爱胜过了理智。
“你让我去?你真让我去?”
荣绮坐在床边,倾身探头,反复确认,她站起捧着宴殃的脸,她眸中如太阳一般的闪亮让宴殃无法拒绝,她的惊喜快乐也感染着他。
他略显羞涩,点了点头,荣绮更是惊喜万分,抱着她的铠甲便是一阵狂呼。
宴殃见她这般开心,自己也不禁微微扬起笑意。
“但将军若是伤着了,桃桃那我可不帮将军说话..”
宴殃还在说话时,荣绮便迅速穿好了衣物,调整着自己衣袖时,抢着保证:
“我不会!要不,你看着我?我们一起去吧。”
宴殃见她急不可待,便上手替她绑好护腕,调好腰带,这般的她一改病态怏怏,干净爽朗就像门外的天。
他心悦不已。
荣绮见他一直不跟自己对视,捧着他的脸,垫着脚说“好不好嘛,嗯?你看看我!”
荣绮蹭了蹭他的鼻尖,宴殃便鼓起勇气与之对视,这哪是眼眸明明就是渗人的毒药,他会死在她眼里,粉身碎骨。
他的心全然为她跳动。
阿罗见天愈发晴朗,自己却干守着门外,抱胸无趣,徒增迷茫。她左等没声,右等没影,刚撩开门帘,便撞上坚硬胸膛。
“哎哟!”
“哎哟!”
“啊,将军。”
阿罗撞上了荣绮的胸,好在她有铠甲护体。阿罗连忙抚摸着她冰冷铠甲,抚慰她的伤口,她也是吓着了。
宴殃更是吓得不轻,他惊吓的脸上更显得红唇欲滴,阿罗只是一瞥便知两人定是又在里头胡作非为了。
“没事没事!不疼!”
荣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着。时不时偷瞟一眼宴殃,她就怕宴殃反悔。
宴殃也是气得发笑,哪有这般疯玩不爱惜自己的人。
于是,荣绮牵着他,就怕他临时反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