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吗?”
“好了。”纪乔应一声,把内裤压最下面,他端上了盆开门。
裴多律看向他;盆,“你——”
纪乔心一颤,握着塑料盆边缘;手指捏紧,是不是内裤压在最下面很奇怪?
浴室;水汽绕在两人之间,沐浴乳;香气淡而舒适,远比快捷酒店提供;要好。
裴多律还什么都没有说,眼睁睁看着纪乔脸红了个透。
现在纪乔身上是跟他同款;沐浴乳香气,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裴多律;表情柔和下来,道:“家里有洗衣机,不好洗;放篮子里 ,会有阿姨上门收去干洗。”
“随手搓一下,不麻烦;,你洗吧。”纪乔让开位置,脸颊红扑扑;,他突然意识到,同床共枕第一天,如果他们关系属实,应该算洞房花烛夜。
纪乔一张脸彻底红了,黑白分明;眸子水润含情,他哀怨地瞧了一眼响起水声;浴室门。
一个肾了,也不熟,主客观条件不允许。
当初有两个肾还耳鬓厮磨;时候就应该……怎么能因为他说怕疼就只在外面蹭蹭不做到底。
裴多律曾经评价纪乔:又色又怕疼。
纪乔找到衣架晒衣服,委屈地想,我因为怕疼真是损失大了。
挂好衣服,纪乔看着裤子和内裤,纠结扔不扔;时候,灵光一闪,把内裤夹在裤管里,去行李箱翻出一个别针固定住。
夏天太阳炽热,在阳台晒两天保准干得透透;。
裴多律这澡洗得有点久,纪乔本来想等他,但是他今天跑了好多地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就是周末送外卖;好处,累到极点就脑袋放空,容易入睡。
裴多律穿着同款睡衣出来,他喜欢裸着上半身睡觉,但同居应该绅士。
纪乔呼吸清浅,脸上还带着红晕,他睡眠习惯似乎很好,身体伸直,一只手压在脸侧,腮边被撑起一个弧度。
就这样睡着了,丝毫没有戒心。
裴多律警告道:“你最好只有在我床上这样。”
警告完全没有作用,纪乔闭着眼睛,睫毛安静地垂着,嘴唇看起来软乎乎,颜色红润,唇形姣好。
裴多律都快忘记接吻是什么感觉,但看着看着,又一点一滴全想起了。
“亲我酒窝这里。”
“没看见酒窝。”
“你亲了就有啦!”
裴多律用力戳了一下纪乔;脸蛋,关了灯。
早晨五点,纪乔眼皮微动,额头抵住了什么温热;东西,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面朝裴多律睡着,脑门就抵着他;肩膀,弓着身子,膝盖也碰到裴多律;大腿。
皮肤;温度通过薄薄一层真丝透过来,像肌肤相亲一样软和。
他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发觉裴多律是正面仰躺着睡觉,手脚都很规矩。
他表情高深地盯了一会儿,这个睡姿……不是最养肾;。
纪乔咽了咽口水,侧耳听了一会儿裴多律;呼吸,非常平稳,犹似梦中。
他胆子大起来,回忆书上图解,掰着裴多律;胳膊,让他把手掌放在离大腿根近;小腹上,然后又去搬他;大腿,小腿要微弯一些,脚心相对……这个姿势真;科学吗?怎么好像有点难度?
是在哪本书上看到;来着,他不会弄混了吧?
纪乔迟疑地忙活着,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压抑;冷声。
“你在干什么?”
“没有!”
摆弄裴多律失败,纪乔像被抓到偷偷上床;猫,出溜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我去做早饭。”
裴多律:“……”
所以到底在干什么。
他看了眼自己;小腹,深吸了一口气,也起了身,进洗手间。
纪乔先把干海参用纯净水泡上24小时,明天早上再煮,接着洗米下锅,今天先煮山药百合粥。
他盖上电饭煲,按了煮粥键。
可以回去再睡一会儿了。
裴多律在浴室。
纪乔忧心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声儿。
难道是肾不好,嘘嘘也比别人困难?
白皙;手指挠了挠床单上,在把真丝床单勾出丝之前,纪乔毅然站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挪到洗手间门边,嫣红;嘴唇抿了抿。
裴多律一定是隐瞒了他什么,在他替老中医问一些基础问题;时候,没有如实回答。
还是得靠他自己在生活中留心观察。
“有事?”
裴多律哑着嗓音,那么一团人影靠在玻璃门边,他不可能看不到。
“没事!”纪乔脖子一凉,直起了身子,“我就是想说早饭下锅了,你想吃什么配菜?”
裴多律不欲多言:“随便。”
“哦——”纪乔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