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学生了,甚至有人带着孩子从通州、保定赶过来。
张伯苓在美国转了一圈,不止看了奥运会,也参观了不少美国的中小学,受益匪浅的同时更加信心满满。
李谕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更好的消息:“我在荷兰时,范德瓦尔斯先生帮助选派了0名优秀的中小学教师,并且都是荷兰的大学毕业生,我准备分散在各地的学堂中。”
张伯苓十分开心:“这可是大好消息!以往我们只能在当地的教会中寻找愿意教课的传教士,可他们往往只在自家的教会学校中,最多偶尔出来上几次课。现在有了正儿八经的外教,对我们的教学实力提升不是一星半点。”
学校要教授的是西学,和符合要求的老师如同凤毛麟角,如今西方的大学生还是有教师资格证的人来当老师,再好不过。
严范孙也笑道:“我们又多了一个金字招牌。”
这一批学生是李谕与他们二人在天津合作中学的第一批学生,可以当作南开分校。
张伯苓说:“由于报考人数超出意料的多,我们只能先进行了一波选拔,留下了10人,已经超出了我们原定100人的容纳目标。但有些家长或者学生求学心切,在告知会存在住宿等困难后,仍旧不愿放弃,在下实在不忍拒绝,于是将他们留了下来。”
李谕点点头:“困难都可以解决,大不了我们继续征地就是,教育无论如何都要从娃娃抓起。”
张伯苓拿给了李谕入学名单,李谕扫了一眼,突然在一个名字上停住:“梅贻琦”!
这不是未来清华的大校长嘛。
李谕禁不住向张伯苓问道:“这位学生今年多大?”
张伯苓说:“梅贻琦啊,十五岁,我对他很有印象。此生家境颇为困难,父亲是盐店的小职员,梅贻琦家中排行第五,自小热衷读书,一定要来上学。后来在测试中成绩果然格外好,所以我便收下了。”
李谕说:“收得好!他的学杂费用,以及类似成绩好的都由谢煜希的教育基金会报销。”
张伯苓问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格外请教,帝师是能够让洋人都深表佩服的科学大才,今后我们在教学中,有没有必要完全按照西式,比如书写习惯、教学内容等等。”
李谕摇摇头:“不必如此,他们早晚都是要回来的,毛笔与硬笔双管齐下吧。”
张伯苓说:“范孙兄的意思也是如此。但还没有琢磨好中学应该选用哪部分的教学材料,因为帝师所给的教科书,全部是关于西洋各科。”
李谕说:“中学方面的课程两位比我更懂,我想只要合理安排好各科课时就是。”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操场,此时学生还没有放假,集合后,严范孙又让李谕讲了两句,大体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在场都是一些年龄较小的学生,能好好学习、锻炼身体的同时培养好正确的价值观已经很不错,什么家国理想暂时没必要给他们讲。
学生们终归是第一批,李谕对他们还是报以很大希望的。
最后,严范孙突然让李谕再写一个匾额,以后放在教室上警醒学生们努力学习。
李谕连忙拒绝道:“范孙兄,我这手破字还是不要丢人现眼。”
严范孙却说:“帝师这么大的学问,写字怎么可能丢人现眼?”
严范孙甚至端上来笔墨纸砚,拿起毛笔:“疏才兄弟,请!”
李谕哭笑不得:“范孙兄,真的写不得,不然简直是给我们新学校抹黑。”
严范孙执意让李谕写:“即便不如古之名家王右军颜真卿,总归也能比进士举人强嘛。”
李谕尴尬道:“我连童生都比不过。”
在严范孙的一再坚持下,李谕只好提起了毛笔,“说好了,写得不好不能笑话我。”
严范孙说:“我怎么会笑话帝师。”
李谕于是在纸上写下了“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八个字,即便已经练了不少时间毛笔,但依旧称不上书法二字。
严范孙果然大跌眼镜:“这……”
他突然想起不能笑话,于是改口说:“这真是返璞归真啊!”
李谕哈哈大笑:“所以匾额专门找书法名家题写吧,我这幅字赶紧撕了比较好。”
严范孙却连忙仔细收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在下终归是第一次见到帝师墨宝,哪有撕掉之理。”
李谕耸耸肩,好在自己并不太在乎这件事。
在天津待了快一周,李谕着实要返回京城了,真的要过年了。
但想叫上吕碧城一起出发时,她却突然表示过年这段时间要留在天津,她解释说:“如果我今年不能留在母亲身边,恐怕以后过年更不能陪她了。”
李谕明白她的心意:“过完年我就会来接你,正大光明地接你。”
吕碧城点点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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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