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产业分类的观点,本人在财政界多年,尚未曾听闻过。”李谕略显尴尬,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哪懂什么经济学。
只好囫囵道:“我其实是在建设企业时,突发奇想而已,没有什么系统的观点。”
“原来是这样,”布思道,
“不过已经足够启迪我,我准备搜集资料写一篇财经文章,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好的灵感。”财经方面李谕是门外汉,笑道:“到时一定品读一下。”容闳说:“将来帝师企业做大了,免不了要和政府打交道,那时布思会帮你少走许多弯路。”李谕拱手道:“如此真是提前谢过!”其实李谕后面有卡耐基家族,并不太担心这些问题,但总归多一道保障。
布思说:“你们中国人真是勤奋,而且赚了钱不乱花,哪怕吃不饱饭也要给革命事业捐款,实在让我惊叹。贵国的另一位帝师康先生来到美洲后可谓一呼百应,一些组织经营了几十年,竟然比不过他短短几年的效果。中国人之爱国心,实在是让我感触颇深,正是因此我才想为贵国之革命事业略尽薄力。”李谕说:“您指的是康有为先生吧。哎,广大华人虽然生活困难,但是真爱国;但有人却是真爱己也不好说。”布思讶道:“康先生组建保皇会,难道不是爱国吗”李谕说:“他哪是爱国,他是爱君。而且其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布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么说”李谕说:“英国有一位叫做鲍斯威尔的传记作家,写过一本《约翰逊传》,其中有这么一句话,‘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当然,他指的并不是对国家真诚无私的爱,而是那种伪装出的爱国主义。我想这句话可以套用在康先生身上。”辜鸿铭多年前就曾经用这句话嘲讽过康有为。
要知道,康有为是坚定的保皇派,而辜鸿铭也绝对算得上是失志不渝的大清拥护者。
连辜鸿铭都看得出,还是在维新变法前,可想康有为应当本来就存有不少私心。
所以他不可能像中山先生那些人般真的做成大事。可叹梁启超这种真大师级的人物,现在还在康门之下,甚至要被他驱使。
没错,现在梁启超就在美洲见康有为哪。容闳对李谕的说辞颇有感触:“我曾与康先生共事,他的确有些偏隘之见。主要是一些说辞让我感觉非常奇怪,并不像真正研读过欧美最新学术论点之人。”好在自从维新变法的高光过后,他再没有什么像样表现,敛财除外。
硬要把
“康梁”并列的话,还得是靠梁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