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日租界,那才更让人气血上涌。”
李谕苦笑道:“日本这个国家地震频发,全世界最觊觎咱们土地的,当然就是他们。”
唐绍仪说:“希望立宪之后,能有改观。”
“唐道台也支持立宪?”李谕问。
唐绍仪说:“试试看,谁知道哪,不行的话再说。”
虽然李谕的确并没有因为歧视生气,不过想想美国之行,梁诚等活跃在外交场上的艰难,回京城的路上,觉得是要动手写点东西。
李谕不懂政治,只懂科学,不过数学上有一样东西是有一定的参考作用的,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博弈论。
博弈论虽然是数学的分支,但并非太难的科目,不会用到过深的尖端数学知识,所以李谕是懂的。
而且它对现实社会的指导意义要比之前的混沌理论大很多,各行各业、各门各类都会用到博弈论。
博弈论的理解难度也要比混沌理论相对简单一些,并且趣味性要大很多,自然受众群体也会不少。
说干就干,到家后,李谕钻进书屋就开始动笔。
他从田忌赛马开始写起,然后又写到了中国古代另一个着名的故事“三姬分金”,继而又详细讲了讲之前出的那道海盗分金币问题。
再往后延伸到着名的胆小鬼博弈、囚徒困境等等……
都是博弈论中经典的情形。
只不过很可能之后“纳什均衡”的称呼就要变成“李谕均衡”了。
事实上,博弈论对于势均力敌或者弱者一方是极为有利的,因为强者很多时候根本不会考虑谋略。
——如果一方很强大时,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把弱者欺负得满地找牙。甚至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必要把弱者放在眼里。
自古以来兵法绝大多数也是讲的如何绝地翻盘,当你有十万大军包围一个只有100人的小村寨时,还看什么兵法?
所以说谋略某种意义上是弱者抗衡强者的武器。
而博弈论恰恰又是极好的谋略。
李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好几天都不出门,专心开写。
吃饭都是只让凤铃送过来,至于上课,也没去……
哎,这学上的,要不是有丁韪良等人罩着,早被开除了。
凤铃等人也不敢多问,只能私下里讨论。
“你说老爷又在干什么?”凤铃说。
“谁知道哪,指不定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看准是科学大新闻。”赵谦说。
“说的就和你多懂似的!我说啊,你要是再不好好学学,老爷可真不要你了。”风铃说。
赵谦笑道:“怎么会,老爷去美国时,我一直有好好练习驾马车,现在我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马车夫。”
“切,得瑟什么。”
李谕突然走出大门:“赵谦,走,我们去邮局。”
“好来,先生,您回来后,还没见识见识我的车技!”赵谦早就心痒难耐。
就像后世给大老板开劳斯来斯、帕拉梅拉的司机,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开起来那也是真过瘾啊。
李谕这份博弈论的稿件一份寄给上海张元济,由商务印书馆进行刊印;另一份则依旧准备邮寄到美国,发在自家的《Sce》上。
反正早晚也会流出海外,藏不住的。
并且博弈论对于弱国的指导意见更大,列强的政客们不会放在眼里。
这也利用了博弈论的观点,弱者只能利用强者一些看似不是弱点的弱点,比如高傲,然后伺机发展。
当然了,在发展的过程中还要不停地调节策略,以达到博弈论上的利益最大化。
赵谦对李谕的东西很好奇:“先生,您又写的什么大作?”
李谕说:“谋虑。”
赵谦讶道:“谋略?先生果然是帝师,莫非要做张良、孔明?”
李谕笑道:“并非帝王之术,这是给弱者的谋略。”
“弱者的谋略?那我也能看?”赵谦问道。
李谕说:“当然可以。”
赵谦一下子就感觉热血上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给我快点跑,不要耽误了先生大事!也不要耽误我当诸葛孔明!”
第二天,李谕刚来到京师大学堂,就被管学大臣张百熙叫走了。
“校长。”李谕进办公室后恭敬道。
历史上,张百熙作为第一任校长对京师大学堂的贡献是极大的。
办公室中还有丁韪良和严复,李谕又向他们问了好。
张百熙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不久后的年中考试时,为你专门列为毕业考。”
李谕愕然道:“毕业考?”
张百熙说:“没错,你的水平早就超然于一众学生之外。另外,我也很担心荣大人会对你不利,到时候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