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也学了,各写了一篇英文文章和一篇日文文章。
实在是今天这几场考试太easy,太无聊……
但同时期日本的入学考试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这也就说明为什么京师大学堂后来派出去的优秀学生到了日本等国还是要先上一段时间中学,然后再去考日本的大学。
说到底,在京师大学堂,他们仅仅是学的小学中学内容。
这就是现状。
能不落后嘛!
李谕其实反而希望难度像做第一天的史学文学题一样。
可叹!
考完试就发现哪怕是个刚上完九年义务的学生穿越到1902年报考京师大学堂,只要是能看懂繁体字,看明白清朝特殊的数学表达方式,就可以考上京师大学堂。
当然,万事开头难。
用不了几年,这种状况就会有不小的改观,国内的大学水平会提升很快。虽然到不了剑桥牛津的水准,但起码能达到正常程度。
就像学球类运动,刚开始的进步会很快,因为提升空间太大。
考完试后,丁韪良和吴汝纶等人聚在一起开始分科阅卷工作。
试卷和科考很像,考生名字阅卷老师是看不到的,这一点也比较公正。
至于结果公布时间,同科考也差不多,一般在考试结束三天后就放榜。
好在考卷并不多,算了下,仕学馆一共收到165份试卷,师范馆一共收到652份试卷。
丁韪良阅卷是最快的,毕竟数学嘛,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卷面内容又少,半天就阅完了所有试卷,后面的物理化学同样是半天不到就阅完。
反而是修身大义、教育学等阅卷特别麻烦,吴汝纶、辜鸿铭在那拿着一份份长篇大论看。
吴汝纶看到一篇教育学的文章,突然颇为震惊道:“竟然有考生使用西洋笔答卷!”
辜鸿铭道:“刚才我阅修身大义篇时也看到了,不过文章写得着实一般,我只给了60的及格分。”
幸亏是辜鸿铭看到了李谕的试卷,不然以吴汝纶的水平,看到李谕写的肯定要判个不及格。毕竟吴汝纶这种儒学老学究在经义方面还是很认真的。
而辜鸿铭是在西方受的教育,对国学的研究也没深到什么程度,而且对铅笔字太熟悉了。
要是就这么过去了还好,不过吴汝纶听到后却说:“让我看看!”
完蛋!
他拿过李谕的修身大义篇,一眼就看出是出自同一人的笔迹。
如果是科考还能通过专人誊录避免认出笔迹,不过京师大学堂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人力。
吴汝纶看了一会儿,不满道:“不行,怎么能六十分?就这书法、这文章,我看最多十六分!”
辜鸿铭汗颜,也差太多了。但吴汝纶是中学总教习,还是他说了算。
吴汝纶转而看向自己手中的教育学论文,“只是这篇教育学的文章写得确实又太过出色,如果让我打分,恐怕要打满分。”
旁边的严复和林纾来了兴趣,“满分?”
两人纷纷凑过来,教育学想拿满分极难,就像后世的数学物理经常会见满分卷,但是基本从来没见过有谁语文能考满分。
可是二人阅后确实感觉写得很有见地:“值得满分!”
张百熙作为管学大臣,对于教育学的考试内容很关心,听到后凑过来,只看了几眼就大呼出色,亲自端起来仔细
张百熙越看越心惊,实际上他现在正在研究学制改革,他所研究的几乎就是李谕文中所写。
当年张百熙曾经上奏呈报《钦定学堂章程》,即为壬寅学制,希望进行教育改革,不过并没有能够施行,知道的人并不多。
因为张百熙不擅官场钻营,醉心教育。他拟订的壬寅学制虽然已经非常接近于西方的近现代教育理念,但由于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多,并未被采纳。
要到明年也就是1903年,张之洞才会和张百熙、荣庆共同上奏请求进行学制改革,即癸卯学制。
该学制倡导的是以日本为蓝本的西式教育,不过在张百熙的基础上修改了科目所占比重,大大减少了西学占比,学生主要学的还是经史子集。只能算是一次过渡性改革。
而且要不是张之洞亲自上奏,恐怕癸卯学制也难以施行。
张百熙如今看到李谕的文章心中确实非常赞赏,每个字都写进了他心里:“我也认为可以打满分!”
管学大臣都发话了,自然就是没得问题。
但是修身大义篇的的确确只有可怜的十六分了。
虽然林纾翻译了很多名着,但他实际上并不懂外文,基本就是靠别人翻译后再润色成中文。
所以外文阅卷主要是严复在做,很快他也发现了一篇铅笔书写的文章。
其实严复阅卷也很快,因为外文有太多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