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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赵刚还真给李云龙敬了两碗酒,这也让李云龙得意了好一阵子,这段时间是逢人就说:“都说你们政委是说一不二雷打不动,老子就能让他坏了自个的规矩,而且还服服贴贴的!”
李云龙这么炫耀并不是为了什么虚荣心,而是一种英雄斗秀才的胜利。
原因是平时独立团的兵私下里常嘀咕:
“别看团长大咱面前横得跟啥似的,碰到政委就像老鼠见着猫似的!”
“这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咱独立团咋就反过来呢?”
“政委有文化呗,说的句句在理,咱团长不服不行!”
……
李云龙对这些议论心下有些不爽。
再加上一直以来,他带兵的风格就是培养部队的“狼性”,也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那一套,不管是谁想要在独立团站住脚或是让别人看得起,那都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打鬼子干革命,否则就等着被淘汰。
但是现在……
赵刚这个书生把他这个“狼王”给压了一头,导致部队渐渐的少了那股“狼性”了……
比如李云龙提倡在部队里战士与战士之间就别讲什么纪律,别人欺负你你有本事就打回去,否则就忍着。
赵刚却是严格按规矩、按纪律办事,要是发现战士之间有恃强凌弱的现像就批评、教育,实在不行还关禁闭甚至踢出部队。
这两种治军方式说不清哪个好哪个不好,它们都各有各的长处。
李云龙的方式会让战士之间形成竞争关系保持相当高的战斗力,但也会打击意志不够坚定的战士的士气使其成长过程十分艰难……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战士之间的打击都受不了,就更受不了战场上的打击和压力。
从这方面来说,李云龙的治军方式更适合目前这种极为困难和复杂的战场环境。
赵刚的治军方式则是希望“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这话是没错,但平时如果没有紧迫感没有压力,骤然面对战场的残酷就很容易因为一时无法适应而丢掉性命。
因此,两者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优缺点。
而华夏人是讲究中庸之道,也就是两边都不能走极端,否则就容易出问题。
总部深知这一点,于是就派来赵刚制衡李云龙,压一压他的野性使独立团处在又能保证战斗力又能守规矩讲纪律。
这段时间来,李云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处在弱势了,于是就暗暗较劲希望压过赵刚一头。
因此,李云龙暗自下了决心,飞行员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为了部队、为了航空兵还是为自个。
王学新听李云龙说起这事时颇感意外。
王学新不久前还在为飞行员的事发愁呢,没想到李云龙就另辟蹊径,开始从晋绥军那挖人了。
不过往深处一想,王学新发现李云龙的做法有道理:顽军的飞行员可能很难策反或者说拉拢,但是晋绥军……
他们中大多都是山西人。
是山西人就存在一个问题:即便他们是富家子弟,家里曾经是地主是富商,但这都因为鬼子的入侵化为泡影。
所以,他们与八路军其实没有多少“根本利益”的冲突,他们与鬼子有血仇。
之所以这里说“没多少”,是因为赵刚分析的也对。
晋绥军这些富家子弟出身的飞行员其实更偏向顽军。
原因很简单,顽军是支持地主阶层的,他们帮助顽军打退鬼子,大概率的还能收回自己原有的土地。
而他们如果帮助八路军打退鬼子……
根据八路军的纪律,那是要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百姓的,于是最终结果就是,他们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但这一点却值得商榷。
因为假如……未来是属于八路军的,也就是将来八路军更有前途,他们帮助顽军不仅无法收复土地连还可能丢掉性命。
李云龙是带王学新一块去接收飞行员的。
“交易”是在运城外十里处进行的,李云龙和王学新押着三百枚火箭弹,用三驾驴车拖着一摇一晃的往西,楚云飞的飞行员则分乘两辆汽车在三里亭等着。
王学新和李云龙骑着马在驴车旁跟随。
王学新奇怪的问了声:“团长,咱们团里也有几辆汽车吧?为啥不用汽车运而要用驴车呢?”
李云龙白了王学新一眼,说:“我说你小子大事都精明,咋这些小事就这么不开窍呢?你等着瞧!”
王学新听着依旧一脸懵,不明白李云龙指的是什么,不过看李云龙没有说的意思,也只能像他说的那样等着瞧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三里亭……这个三里亭是附近一个叫许家坳的村子建的,因为距村三里,因此取名三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