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对运城战役的考虑有两方面:
一是对运城的增援不应操之过急。
否则,帝国军队一是兵力不足二也没有反坦克装备,同时战车又无法与敌人的T34抗衡,仓促增援的结果,很可能会像之前三个联队一样,不仅没能发挥作用反而被敌人击溃。
二是冈村宁次打算借运城来倒逼高层重视华夏战场将兵力调回来。
帝国的传统是命令就是命令,命令一旦下达就几乎没有更改的可能,有什么困难就是下属的问题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除非高层自己意识到战事出现变化或是某些地方出了问题。
冈村宁次作为华北方面军最高司令长官虽已算是高层,但依旧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因此,冈村宁次认为运城在这时候出问题,反而有利于自己在华北针对八路军的战斗。
不过最终冈村宁次也没能如愿……
原因很简单,随着战争的深入而鹰酱对鬼子的石油禁运已有段时间,鬼子的燃油已逼近危险线。
其实这也是史上鬼子最终没打毛熊的原因之一。
石油已所剩不多,毛熊的西伯利亚又没有油田,这时如果还进攻毛熊,那是不是意味着对燃油的需求成级数增加而来源却不变,结果就会加速帝国的崩溃。
但进攻东南亚就不一样了,东南亚有石油,虽说不多但勉强能够填补空白支撑帝国军队继续战斗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冈村宁次在这方面失算了。
他希望帝国军队不打毛熊就会把军队调回来。
然而,这些军队的集结却正好用于东南亚的战争,比如马来西亚、缅甸、菲律宾等。
至于被困在运城的第九混成旅团……冈村宁次认为他们已经没救了,第九混成旅团的命运在城门被突破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尤其城外的永备工事还落入八路军手中,就算援军赶到运城也救不了他们。
冈村宁次这个想法倒是没错。
运城易守难攻,既然被八路军拿下来了一时半会就很难夺回去,在运城内的第九混成旅团不过只是困兽斗而已。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由于此时的坦克没有夜战能力,战斗也就此告一段落。
李云龙乘着这时候将各营营长召集在一块开了次会。
全程李云龙那脸上都是笑呵呵的,每个营长来了都热情的招呼着,尤其是王学新走进指挥部的时候李云龙还起身相迎……这家伙就是这脾气,心情好的时候能把别人当祖宗供着,要是心情不好就逮谁骂谁。
能影响李云龙心情的,就是打胜仗抢装备。
等人到齐后,李云龙就说道:“同志们,今天这场仗打得漂亮,城里打得鬼子一个旅团没有还手之力,城外打了鬼子三个联队落荒而逃,一个山炮联队还几乎被全歼!咱们这叫扬眉吐气啊,你们瞧瞧小鬼子也有今天,这一仗够咱们独立团威风一阵子的啦……”
“怎么说话呢?”赵刚见李云龙越说越不靠谱,就打断他的话:“咱们是革命队伍,打鬼子可不是为了‘威风’!”
李云龙有些想不明白,他眼皮一翻,回怼道:“现在可不就威风了吗?有道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咱们能在鬼子面前威风有啥不好的……”
“得得!”赵刚干脆不理李云龙,直接往中间一站,说道:“同志们,我认为今天咱们取得的胜利不只是战术上的胜利,也不只是夺得了运城周边的矿藏和战略要地,更是一种思想上的全面胜利……”
李云龙忍不住接嘴道:“对对对,鬼子的95式咱现在都看不上眼了,可不就是思想上的全面胜利吗?”
各营长“哄”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这笑却有不同的意义,孙铭和王学新是知道李云龙误解了赵刚的意思,其它几个营长则觉得团长这话是说到心里去了,并且还有一种满满的自豪。
赵刚朝李云龙怒目一瞪,李云龙就把脑袋一歪,回道:“得得,我不说话还不行吗?说打仗我在行,讲思想……咱们听政委的!”
干部们又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赵刚接着说道:“一直以来,顽军都充斥着一种投降主义,以为华夏无法战胜鬼子。他们甚至还在想,如果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那为什么不早些投降鬼子,这样才能避免华夏遭受更多的苦难……他们将这种想法称为‘曲线救国’……”
“还有这说法?”张大彪愤怒的站起身:“他娘的,把贪生怕死的投降给说成了‘救国’,这不是做婊子还立牌坊吗?”
“这话说得对!”赵刚点头道:“一营长这是话糙理不糙,这种思想的本质就是美化自己贪生怕死的投降行径。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谁在救国谁在卖国,人民心里有杆秤,他们看得清楚!”
顿了下,赵刚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虽然明白,但这可是给了许多贪生怕死之徒一个完美的借口,比如伪军,再比如汉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