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六月,对于天下的局势来说,显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刘备在西线战场因为缺少精锐主力,以及粮草运输等问题,在僵持了半年后最终被曹操击败,退守至武都郡。
在曹操志得意满,准备大肆进攻汉中的时候,东线战场忽然传来战报,沉晨水淹七军,曹洪战死。
这令曹操悲恸万分的同时,连忙退兵回长安,在同年的七月份,引兵自武关直奔南阳。
沉晨那边才刚刚结束了对曹洪的胜利,结果后方传来孙权背刺的消息,于是立即撤兵,仅留下吕常驻守宛城,主力率军南下驰援。
孙权那边遭遇了寻阳城外滑铁卢,之后撤至后方官亭,整顿之后,恼羞成怒,大军将寻阳城团团围困。
到六月底,沉晨遣麾下将领沙摩柯带着一万五溪蛮人南下驰援西陵,驻扎于西陵县。
南阳八万精锐的组成沙摩柯也在其中,但当时他并未参与进水淹七军的战斗,而是作为后方留守部队驻扎在新野一带。
之所以要在新野,是因为新野属于中枢,往北可以驰援宛城以及昆阳,往西可以直奔武关,往南可去襄阳,往东南可以从章陵至江夏再往西陵一带去。
因此这里是最适合驻军的地方。
眼下孙权来袭,曹操又勐攻武关,同时另遣夏侯惇、于禁绕道洛阳,南下驰援赵俨,整个东线战场都极为严峻。
沉晨如果直接撤兵回江夏,南阳就只剩下武关文聘张泉五千人,以及吕常八千人驻守。
因而权衡利弊之下,沉晨暂缓了南下脚步,退至新野进行防守。
同时立即迁移大批士兵家属退往襄阳。
七月四日,在沙摩柯的接应之下,赵云率部趁夜突围,自寻阳城北大别山小道退往蕲春,在七月八日撤至安陆,往南郡方向去。
孙权主力顺势占据了西陵。
此时敌我双方势力已经犬牙交错,荆南、南郡长江沿线、西陵郡为孙权占据。
长江沿线刘备集团唯一没有失手的就是夏口,然后是江夏。
南阳那边赵俨率领残军退至定陵整顿,到七月中旬于禁和夏侯惇抵达之后,双方汇合再次兵进南阳,至宛城以北。
曹操亲领大军驰援武关。
武关的徐晃本来就有两万人,文聘防御已经极为艰难,当曹军主力抵达的时候,他自然只能撤退。
到七月下旬的时候,荆州的沉晨势力全面收缩,吕常和文聘退至新野,赵云和沙摩柯退往当阳,沉晨则退至襄阳,除夏口的黄射以外,几乎都撤至南郡一带。
他们的兵力也十分有限,沉晨的主力五万人,沙摩柯一万人,吕常和文聘加起来一万多人,总计七万余,是原来南阳八万总数的兵力。
加上赵云和黄射部,也不过是十万出头。
因为苏飞和陈生还被困在皖县,由张辽围困着,因此在整体兵力上,荆州的沉晨军处于绝对劣势。
而曹军那边则是倾巢出动,除了钟繇驻守长安的两万人马,于禁夏侯惇带走了六万余人以外,他的主力从十七万变成了九万,汇合徐晃两万人,便是十一万。
这只是曹操自己率领的部队,加上河南的于禁夏侯惇以及赵俨残部,总计出动的兵力约二十四万的样子,可谓是声势震天。
南面的孙权也不容小觑,他虽然只出动了十四万人,但濡须口尚有三万后备兵马,以及孙皎在荆南收得的一两万不满刘备削弱世家政策的世家族兵,总计也能达到二十万左右。
一时间曹操孙权汇聚大量兵力,齐聚荆州。
但刘备军那边也不是毫无准备,在七月上旬曹操主力撤出关中直奔南阳之后,刘备亲领大军十二万,由关羽张飞兵出陈仓和褒斜,直取长安,颇有些要从武关偷了曹操屁股的味道。
曹操不得已,在七月下旬只能令于禁和夏侯渊继续威逼南郡,自己领军回关中,与刘备在右扶风槐里县以南五十里处的甘亭一带相持。
八月初,吕常部与文聘部也撤出新野,退至南郡襄阳,沉晨的主力便在此集结,约七万余众。
自此双方形势便逐渐明了。
沉晨的主力全面退守南郡,于禁和夏侯渊南下夺取了新野以及樊城,驻扎于樊城内,与南面的汉水对岸的襄阳隔江对峙。
而刘备以围魏救赵之计,进攻长安,逼曹操主力回防,使得北面的压力骤减。
不过于禁夏侯渊和赵俨部加起来犹有十万大军,而南面又有孙权十多万人马,双方夹击,沉晨此时俨然成为了孤军,南郡如风雨飘摇的一叶孤舟,仿佛随时会被大水冲锋。
八月四日,孙权亲至夏口,因夏口城高墙厚,且城里粮草众多,又有三万人马,短时间内吕蒙也不能攻下,因此他们驻扎沙羡,包围了夏口地区。
此刻沙羡城内,原来黄祖作为江夏太守的府邸之中,孙权高居主位,下方左右两侧诸多将士、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