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手。
一拉开帐篷门帘,沉晨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今天有大雾。
“何时起的雾?”
沉晨立即询问身边的值守的卫士。
卫士道:“回将军,应该就是今天早晨平旦前后的事情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我不是说过,若是晚间起雾的话,就一定要通知我吗?”
沉晨皱起眉头。
卫士忙道:“可昨夜月明星稀,并未起雾,是早上起的,因天色太暗,刚开始看不清楚,直到雾浓时,想着早上很快就会散去,因此未敢禀报将军。”
“不管什么时候起雾,都要喊我,你们这一什人自去领五军棍,什长领十军棍,记住此次教训,明白了吗?”
沉晨厉声说道。
卫士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唯!”
“不过现在正是战时,军棍就先记着,若打仗时作战勇勐,就可以免除,还有重赏。”
沉晨拍了拍那卫士的肩膀说道:“去给苏都督传信,令他派一屯人马北上,沿江给烽火台的士兵们换防,他们在江岸边上驻扎了七八日了,带去的干粮只有十日,应该用得差不多,也该换回来了。”
“唯!”
卫士听到暂时不用打了,心中感激不已,忙不迭撒丫子带了几名手下往营寨北门的方向跑,准备去北面苏飞的营寨传信。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晨转身继续找地方解手方便去。
现在江东主力部队已经占据了沙羡、夏口、州陵等地,一副羊装要顺着汉江北上攻打宜城,偷袭刘备后方的架势。
但沉晨却清楚他们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们敢这么做,沉晨就敢去抄了他们后路,只要把夏口打下来,断了江东水师后路,孙权就彻底崩盘了。
别看襄阳张允还有几万人,可一来都是乌合之众,二来他们也不可能放孙权进城,三来更不会给他们粮草。到时候没有后续补给,孙权面对刘备与沉晨的联合夹击,死路一条。
就算找曹操都没用。
除非曹操失心疯,不要北方了,把他那十多万大军全带来,否则的话,形势就会变成刘备主力部队在襄阳周边包围张允,沉晨在汉江以南断孙权后路,曹操顶多占据南阳,还打不进南郡和江夏,那时张允和孙权都得完蛋。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故意把夏口让出来,其实就是给孙权的一个陷阱,他要是真上当了,沉晨就得怀疑孙权的智商是不是负数了。
而且由于襄阳刘备压制着张允的形势,孙权哪里都打不了,北去襄阳,巴丘可以抄他们后路。攻打江陵,巴丘可以抄他们后路。南去荆南?那更不行,巴丘就在南去荆南的必经之路上。
所以不管去哪都会被扼守南北交通之便的巴丘给牵制,到了最后孙权一定还是会来进攻巴丘。
很快苏飞那边就得到了沉晨的命令,立即派了一屯人马北上去接替江防。
而洪山这边。
吕蒙已经等了三刻钟了。
什么都没等到。
原来那名士兵昨天睡觉的时候踢被子着凉了,拉肚子,每次刚拉完,还没回来,肚子就又闹腾,不得已在林子里又继续蹲坑。
见迟迟没有动静,吕蒙终于确信,可能是有人开小差了,一伍人,四个人在睡大觉,一个人在执勤。
“都尉,这沉晨手底下的兵看来也不都是纪律森严之辈,现在天都快亮了,雾也快散去了,咱们的船队可能已经要出发了,要是再不动手,可能会被察觉。”
副将看了眼天色,已经是食时三刻了,也就是早上八点钟,雾虽然还未完全散去,但天色已经亮了起来,能见度和视野也更加清晰。
他们都是栖息在长江沿岸的老手,知道这种大冬天的雾一般往往在上午食时末刻到隅中末刻这段时间就会散去。
现在江东船队驻扎在赤壁乌林南面一带,离巴丘一百多里路。
按照他们平时逆行江水的船速,大概要三个时辰左右才能到巴丘,不过冬天长江沿岸刮的是北风,他们的行船方向是由北往南行驶,逆水顺风两个时辰应该足矣。
如果不能立即解决掉沿岸的烽火台的话,等到江东船队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是隅中末刻的时候,大雾肯定散去,船队也会被发现。
吕蒙挑头看了眼天色,问道:“此地距离巴丘多远?距离赤壁又多远。”
“距离巴丘三四十里地,赤壁百余里。”
“还有多少个烽火台。”
“两个。”
副将答道。
秦长城的烽火台一般是五里到十里一个,而长江沿岸的烽火台要看山势。
所以有的时候一二里一个,有的时候四五里一个,甚至还有的时候十多里将近二十里才有一个,都没定数。
听到后面只有两个烽火台了,吕蒙挥挥手,说道:“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