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道:“去通知大家,后日开学。”
“好。”
谢晖顿时兴奋起来。
没有师君的日子虽然也经常看书,可就像是黑夜中没有了指明灯,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今师君总算是回来了,他又能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了。
“把门关紧,莫让大黄出来了。”
沉晨看着那看家犬,此时被谢晖揍了两巴掌,夹着尾巴躲在谢晖身后发出呜呜声,顿时觉得有趣,想着要么自己也养几条狗看家护院也不错。
“唯!”
谢晖本来想说好,忽然又想起了师君教授的礼仪,便认认真真立正,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善。”
沉晨赞许地点点头,便吩咐沉奇邓皮再次出发。
而谢晖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对着沉晨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道路尽头,这才起身无比兴奋地快跳起来。
“师君回来了,师君回来了,现在天色还早,我必须尽快去通知大家。”
他干脆把大黄拉出家,自己独自一人跑着出门,各乡亭四处喊着,把沉晨回来的消息到处宣扬。
一时间,隆中乡东面的眭亭周边几个亭都知道了这事,轰动一时。
这边沉晨过了谢晖所在的亭之后,就到了眭亭。
一年没回来,眭亭还是老样子。
路过自己买的那栋院子时,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正在给房门上锁。
“王先生。”
沉晨让马车停下,自己走下车。
中年男人叫王延,就是当初沉晨雇佣的那位贫困儒生。
离开眭亭北上打仗之后,沉晨就把这栋院子委托给王延,让他时刻清扫一下,顺便在农闲的时候,教教书。
看目前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学生来了。
王延见东家回来,高兴不已,走上前来拱手说道:“沉先生回来了。”
“是啊。”
沉晨也拱手回了一礼,笑道:“学堂如何了?”
王延惭愧道:“我才疏学浅,先生离开的一年里,学生们都陆陆续续走了,即便是农闲的时候,也没几个人来。”
沉晨就说道:“无妨,明日找人把学堂好好打扫一下,再派人去通知一下乡野,后日开学。”
“先生如今名震荆州,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蜂拥而至呀。”
王延大喜不已。
人活着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虽然只是个贫困儒生,之前也只是勉强教乡里孩子认字换点吃食过活。
但也希望能够读书有成,将来可以做一番事业。
如今跟了沉晨之后,不仅每月收入颇丰,也时常在旁边听沉晨讲解经义而大受启发,受益匪浅,令他这样追求知识的儒生喜不自胜。
因此学堂重新开课,自然是让他非常高兴。
沉晨就说道:“那就劳烦先生了。”
“分内之事。”
王延回道。
二人分别,沉晨便再次启程往隆中山去。
襄阳到隆中还是有些距离,他是下午出发,接近傍晚五六点钟才到。
马车顺着山道往上攀爬,大约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诸葛亮的那处草庐庄园门口。
沉晨下了马车,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歪着头看着沉晨,然后惊喜道:“沉先生来了。”
“阿奴,兄长呢?”
沉晨笑着摸摸阿奴的小脑袋瓜,阿奴是当初跟着诸葛玄来荆州的童仆之一,是个女孩,梳着羊角辫,今年才十二岁。
“在草堂看书。”
阿奴就把门打开,院子里还有其他几个童仆正忙活着噼柴、烧水,晚上还要洗澡。见沉晨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行礼。
沉晨一一打了招呼,便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路穿过前院前厅,到了后院草堂。
草堂像个大号的凉亭,两面用墙壁挡住,另外两面则用麻布纱窗做帘子,现在正值冬季,荆州的天气也很冷,不知道为什么诸葛亮要在草堂内看书。
“兄长。”
沉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诸葛亮盘膝坐在席上,拿着一本纸订的书本津津有味地翻阅。
他旁边还放着个火盆,听到声音,抬起头,脸上骤然露出惊喜的表情:“阿弟,你回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没想到腿一麻,差点摔倒。
原来是看书入迷,盘膝坐着太久,导致腿部血液不流通,脚麻了。
“兄长慢些。”
沉晨就走过去搀扶,把诸葛亮扶到了旁边的木塌上先坐下。
诸葛亮今年其实已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