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曹操其实也没有那么了不起,将军不也在南阳击败了他吗?现在袁绍在北方大举南下,此时正是我们北上进攻曹操,奉迎天子的好时机呀。”
“奉迎天子?”
张绣失声道:“你想把天子迎到南阳?”
“这是无奈之举。”
沉晨说道:“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好是曹操和袁绍两败俱伤,但如果曹操败了,我们就必须得到天子,扛起大义名分,与刘荆州一同协作,共同抗击袁绍。”
“额......”
张绣惊疑不定,曹操就很难对付了,更别说一个袁绍。
沉晨继续说道:“将军,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胸无大志者,终将受制于人。南阳非久留之地,大丈夫岂能困坐城池?若不奉行大义,乘风而起,岂不是苟活一世?”
张绣问道:“你的意思是?”
沉晨就说道:“将军应当领兵与我北上昆阳,待时而动。若袁绍战败,我们便攻打许都,令曹操不能得北方。若曹操战败,我们还是攻打许都,得天子南下荆州,奉大义而谋取天下,将军戎马征战,若能为天子效命,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呀。”
“唔......”
张绣犹豫片刻,然后说道:“我知道了,阿晨先且回去,我先整顿兵马粮草,不日就来昆阳寻你。”
“多谢将军。”
沉晨大喜过望,没想到张绣这么容易说动,于是拜谢道:“我先回新野督促粮草,还请将军早日来昆阳。”
“你且去吧。”
张绣点点头,然后起身一直把沉晨送到门口,这才双手背负在身后回到厅中。
北上迎天子?
这么凶险的事情,亏他也能说得出来。
张绣心中思索着。
迎天子肯定是不行的,他现在一门心思想投袁绍。
曹操虽然也拉拢他,可沉晨有些话说得没错,现在是人家需要他才拉拢。
若自己真投靠了曹操,帮助他击败袁绍,曹操翻脸不认人,秋后算账,那一家老小,岂不是全部遭殃?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张绣就不可能投曹。而此时袁绍势大,颇有吞并河南之势,到时候大半个天下都归袁绍所有,投他最划算。
而张绣之所以答应沉晨北上也简单。
等到了昆阳之后,如果前线传来曹操大败的消息,他就立即和沉晨一起进攻许都。
他的是骑兵,到时候攻陷许都,劫持天子百官,在袁绍那里就是大功一件,有了这份功劳,不比带着皇帝来南阳,累死累活和袁绍拼命强得多?
更重要的是,万一袁绍被打败了,他也确实能够像沉晨说的那样,袭击许都,逼迫曹操无法追击袁绍,拿到整个北方。
不然作为与曹操有深仇大恨的人,一旦曹操得势,自己又处于南阳这块地方,那不是死路一条?
因此不管是为了出卖沉晨,在袁绍赢的时候背刺他,把刘协抓住献给袁绍。还是为了防止曹操得到河北,他都必须要北上去昆阳与他联合起来。
归根到底,张绣可没有什么匡扶汉室那么高的觉悟,他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又没有能力自立,自然只能选择抱住袁绍的大腿。
只不过张绣不知道的是,此刻贾诩的府邸,也来了一位北方的客人。
此人名叫王必,为曹操司空主簿,在曹操擒住吕布的时候,本来曹操也有意招纳吕布,除了刘备的一句话之外,他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劝说曹操杀吕布,吕布才被缢杀。
历史上曹操称魏王,自己在邺城开府,政治重心转移到了北方,留下王必看管刘协,可见王必是曹操的心腹,在暗中给曹操做一些脏活累活。
现在他来到南阳,自然是为了劝说张绣。
王必与贾诩在厅中相对而坐,他对贾诩说道:“司空如今在官渡,与袁绍对峙,袁军远道而来,必不能久战,况且司空奉天子以令天下,八方豪杰皆来归附,徐州青州之地,到处都响应曹公号召,袁绍岂有不败之理?先生是明事理之人,切不能让张将军陷入迷途呀。”
贾诩叹道:“袁绍连兄弟不能容,何况容国士乎?我亦知道曹公有容人之雅量,又有霸王之志,必能雄踞北方。奈何张绣杀了曹公长子和心腹大将,惧怕曹公事后清算,因而不肯归附,我多番劝说,无能为力呀。”
王必笑道:“先生母须担忧,张将军所虑者无非是此事尔。曹公此番令我来,就是为了解此心结。将军膝下有一子一女,正当婚配。先生可知,曹公除了长子曹昂以外,还另有嫡长女与嫡次子,皆为刘夫人所生,与曹昂一母同胞,若互相嫁娶,可解将军之忧?”
曹操原配夫人是丁夫人,因为丁夫人无法生育,就娶了刘夫人。刘夫人生了两子一女,长子曹昂,次子曹铄,嫡长女清河公主,也就是后来嫁给夏侯楙,还差点谋害亲夫的那位。
郭嘉和荀攸给曹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