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昨晚睡得还好吗?”夏明月看似关心她,实则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算计。
沈知初下楼在距离夏明月两米远的距离站停,今天的夏明月穿了件雪纺衫,领口较低,纤细的脖子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淤红,看上去十分扎眼。
这种痕迹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去想,看来昨晚厉景深和夏明月睡在一起很激烈。
一想到厉景深碰完夏明月再来碰她,沈知初就一阵恶心。
她压抑着心头的反感,若无其事道:“我很好啊。”
夏明月睫毛低垂,带着歉意道:“昨晚我和景深回来的晚,他就到我房间睡了,我昨晚可一点都没睡好,就怕打扰到你。”
原来是在找她炫耀,难怪大冷天的只穿一件单薄的雪纺衫还露出大片脖子,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沈知初并没有像夏明月想的那样气急败坏,她笑了一下,笑夏明月年少无知,她难道不知道脖子上长期吸吻痕会死的比较快吗?
她懒得和夏明月多说什么,她已经救过她很多次了难道还要提醒她让她不要作死?
沈知初瞅着她颈上的那些痕迹,皱眉,眼神里全是嫌弃:“以前就觉得厉景深属狗,没想到还真是。”
“沈知初你骂谁是……”
手机铃声及时打断了夏明月
的话,沈知初当着她面接起来:“你好……嗯,对……是……左转,在门口稍等一下我这就过去拿。”
送外卖的到了沈知初更没心情去理会夏明月,直接绕过她往大门走去。
“沈知初你站住!”夏明月受不了沈知初这么无视自己,大吼一声,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沈知初停下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明月,好奇她哪来的勇气敢和她叫板:“不装了?”
“沈知初你以为你还是沈家大小姐吗?你信不信我让景深把你从这赶出去。”
沈知初听了她的话,原本蹙紧的眉头一下舒展开:“那你最好叫他把我赶出去,顺便把我从这个厉太太的位置上也赶下去,这样也好给你让位不是?”
“沈知初你是在向我炫耀吗?”
“夏明月你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还不如好好想办法让厉景深和我离婚,你也好从一个情人的身份转正,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年头情人可不好当无名无分的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还是个私生子,丢人现眼。”沈知初这话说的真心实意绝对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
她甚至都想低声下气朝她弯腰求她了,赶紧带着厉景深有多远滚多远,别放出来祸害人。
夏明月这人大概是和厉景深待久了,心思变得和他一样阴暗,疑神疑鬼,
以为好话都是在糊弄她的。
“沈知初你冷嘲热讽个什么,你真以为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能把我当成小三情人了吗?我和景深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看看网上那些是怎么骂你的!”
沈知初斜眼睨她,夏明月的样貌最大的优点就是那股伪装后的“单纯劲儿”如今生起气来的她,就跟一只炸毛的鸵鸟,尖嘴猴腮,毫无美感。
沈知初越发怀疑厉景深的眼睛是不是选择性眼瞎,怎么这么多年都没看清?
沈知初整理了一下思路:“网上怎么骂我的我不管,你要是厉害就让厉景深把离婚书签了把我赶出去。”
你能吗?不能吧。
沈知初这句话到了夏明月耳朵里就无疑是挑衅,她要是能劝厉景深离婚早就离婚了,又何苦等了四年!
夏明月越发恨沈知初,沈家那棵大树倒了,沈知初就跟一条落魄的狗似的,她不明白她有什么资本在这里狂妄,对她嘲讽。
“你要是还有脸就自觉离开景深,他现在没和你离婚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泄欲的玩意儿,他从未爱过你。”
沈知初心脏微痛,她寒着一张脸。
夏明月笑的挑衅,继续说:“无论你努力多少年,景深爱的人都会一直是我。”
她举着例,“他会陪我看电影,会蹲下身为我
试鞋,会亲自给我煮粥吃,他会记得我的生日,每年都精心挑选礼物陪我过,还会在我耳边说情话,沈知初这些他对你做过吗?”
哪怕做过一件沈知初这些年也不会将满腔喜欢熬成心如死灰,夏明月说的那些全是她心中向往的厉景深。
——那个拿着糖葫芦哄她的厉景深。
沈知初默然一笑,眼角带着冷厉:“你说厉景深怎么爱你,为了你会怎么样,可他还不是没和我离婚,也没和你在一起,夏明月,只要他一天没和我离婚,那你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情妇,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夏明月如今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指着说情妇:“我才不是情妇,是你拆散了我们!”
“我拆散的你们?”沈知初笑得意味深长,乌泱泱的眼眸里透着冷光,“夏明月需要我提醒你四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