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意韦孝宽的请求。
这次去筑城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高欢的人马发现,一场大战肯定是少不了的。平阳城就在玉壁的正北方,修建城池这么大的动静,难道高欢的人马都是瞎子么?
到时候一旦打起来,负责修城的人可就惨了!
“这次行动会非常危险,甚至有可能半途而废,你还这么坚持么?”贺拔岳叹息问道,他心中也认为韦孝宽是合适的人选,但做一下姿态还是很有必要的。
“回主公,在下以为,若是能够想办法混淆高欢的视听,筑城应该不难。听闻高欢欲要为儿子报仇,南下入侵梁国。不如让高欢下定决心南下,这样的话,我们自然可以趁此机会筑城。”
韦孝宽十分自信的说道。
“噢?你有什么办法?”
贺拔岳顿时来了兴趣。平日里韦孝宽就馊点子多,虽然很多都没什么大用,但也看得出此人是个会用脑子办事的人。
“回主公,只要派人去邺城聒噪,编个童谣,说鸩鸟北侵,灭高者刘就可以了。再添油加醋的说高欢懦弱,世子被刘益守射瞎一目而不知道报仇,不堪为主。
相信高欢会有动作的。”
韦孝宽一脸自信的说道。
鸩鸟是一种羽毛且美丽有毒的鸟,历来代表不详,让各朝统治者们十分反感痛恨。西晋时期,皇帝就专门颁布了法令,南方独有的鸩鸟一经发现应立即捕杀,更是不准任何人将鸩鸟带到北方。
谣言暗示刘益守就是鸩鸟,如今要到北方来兴风作浪,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
只要高欢带兵南下去找刘益守的麻烦了,那么就不必担心他派兵攻打玉壁了。毕竟,高欢的兵马粮草也是有限的,怎么可能一边大举南下梁国,一边还来河东找贺拔岳的麻烦呢?
“妙啊,那就多管齐下,苏先生,这件事你来安排吧。”
贺拔岳拉着苏绰的袖口说道。
“请主公放心,筑城需要的材料,民夫,属下都会调配妥当。”
苏绰双手拢袖,对着贺拔岳深深一拜。
……
早上在办公,中午在办公,晚上还在办公。
一连几天,刘益守都在书房里批阅各方面的文桉,修改条令,忙得头晕眼花的。
这天刚刚入夜,他终于把今年秋收的各种事项都处理完毕了,一个人瘫倒在书房的木板上“仰望星空”。
“杨小广大概是因为觉得努力也没什么用,所以最后就到扬州去摆烂了吧。”
刘益守心血来潮爬起来,来到墙边,双手朝地,靠着墙倒立起来。
正在这时,他看着羊姜拿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不得不说,妹子倒着看,似乎和从前颇不一样。特别是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益守觉得羊妹子的胸口比初见的时候“伟岸”了不少。
“呃,好哥哥啊,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呢?”
羊姜蹲在地上,看着刘益守的怪异姿势,想笑又拼命忍着,用手指戳他的脸。
“当你想哭的时候,只要倒立起来,这样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以后如果想哭就倒立吧。”
刘益守看着羊姜,“深情”的说道。
“这话好恶心哦,唉,罢了。你就慢慢倒立吧,这个月府里的支出我丢你书桉上了啊。”
羊姜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怀里的册子放桌桉上就要走。她又不是萧玉姈,刘益守这种话对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刚走几步,羊姜回头看了刘益守一眼,发现对方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她走过去好奇的问道:“这么玩不累么?你立着多久了?”
“我动不了了,你快扶我一下。”
刘益守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