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劝服太守放我们一行人离去。从历阳往北,海阔天空。”
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几百白袍,又有禁军的盔甲兵器,还是很能唬人的。
“劝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事谁会听都督摆布啊,那太守又不是韦氏。”
马佛念臭嘴嘲讽道,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如此,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刘益守拍了拍腰间善胜宝刀说道:“长刀在手,可缚苍龙!不听话,就用刀来说服,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
他这话说得满不在乎,白袍旧部众多刀口舔血的将领都哈哈大笑。马佛念拍了拍胸口叫嚣道:“怕他个鸟,当年我辈在魏国杀得尸山血海都没怕过!”
“如此,诸位速速召集白袍旧部集中在几艘楼船上,我们一路奔赴历阳!”
历阳在刘益守那一世的马鞍山对岸,有一条小河通往长江。只要夺下历阳后,可以陆路绕一小段返回寿阳,亦是相当方便。
“如此,那我等便去召集人手,请都督稍候片刻!天亮以前,一定要离开建康这一段江面。”
马佛念等人对着刘益守行了一礼,随即出船舱,坐小船离去。陈昕亦是带着家奴守在船舱外面,寸步不离。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源士康小声在刘益守耳边问道:“主公不怕他们将消息出卖给萧纲么?这些人可未必如陈将军那般忠于萧衍啊。
历来虎父犬子之事实在不要太多了!”
不得不说,源士康分析得乍一看也有些道理。
刘益守摇了摇头道:“陈庆之给陈家留下的立身之本,就是忠义二字。听命于皇命即为忠,不背叛托付是为义。有此二字,陈昕又怎么可能去捧萧纲的臭脚呢?
而马佛念等人,与萧纲素无交情。一朝天子一朝臣,萧纲身边有柳津、柳仲礼、韦粲、兰钦等人。又岂会容得下陈庆之的旧部?”
刘益守剥茧抽丝的分析,源士康有点明白为什么马佛念等人和那些白袍旧部愿意跟着陈昕一起投靠过来了。
与其说他们是想跟着刘益守混,倒不如说他们已经在禁军系统中混不下去,又不想被当做炮灰牺牲掉。还不如跟着与陈庆之有些渊源的刘益守。
这位刘都督他们还算是比较了解,知根知底的。为人品性好不好另说,本事是不小的这点确信无疑。
“得白袍旧部相助,主公回寿阳以后,可直接攻建康。拿下建康后,再将萧欢等人接来也不迟啊!”
源士康小声劝道。
刘益守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你啊,当护卫是很称职的,做个卫队长也没出过事,一切都处理得好。
只是那些大略谋划,你的想法还沾不上边,以后少说多看吧。”
人无完人,刘益守感觉源士康这方面连斛律羡这位少年沙雕王都不如。斛律羡虽然读书少,但是对于谋略很是敏感,有着常人没有的直觉。
这方面源士康就很是外行了。
“这天下,将来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了。”
刘益守长叹一声,等回寿阳,要跟王伟他们好好合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