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摆摆手,有些扫兴的来了一句。传统的弩箭不行,这年头又不能走近代机械工业路线,热兵器估计到火药就见顶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主公所言极是,可是这些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身上,谁能想到萧衍的儿子们都是这样的废物呢?”
杨愔感慨说道。
麾下部曲最多,势力最大的萧绎不说了,直接参与到了谋刺刘益守的行动当中。萧纲这个小硬币是太子被萧衍看管得死死的。
萧纶和萧续二人恨不得刘益守快点死,又怎么可能帮忙呢?
“主公,您不是之前常跟我们说,只有七八岁孩童才讲对错,我们这样的大人,要看重利益得失,不是么?”
崔暹不动声色的说道,用刘益守说过的话来证明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刘益守觉得自从崔家小妹怀孕后,崔暹做事的积极性就高了不少。果然,人类都是利益的动物,光凭感情是无法笼络人心的。
“属下是想说,我们可以把做好的弩机,卖给那些藩王们,再从他们那里买其他必须原料。特别是可以先从荆襄那边的萧统后人开始,比如萧欢、萧詧这样的人。”
买原料,然后出口成品,这种套路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刘益守陷入沉思当中,发现崔暹的主意似乎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有个问题。
“匠作工坊乃是必备之物,为何他们不自己生产,要买我们的呢?”
刘益守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这话,杨愔嗤笑道:“那些藩王们,是无法承担制作弩机的成本的。要开工坊,要请工匠,一条龙走下来,这些都是钱。而且制作的质量也很难保证。
这些藩王们,实际上也是拿着原料,请所在封地附近的官府所属匠作监来制作,他们只等收货就行了。
可是这些王爷们经常以萧衍的名义赖掉工钱,所以官府的工坊那边也是异常敷衍,常常黑掉他们的部分原料,交付一些劣等品。
这些王爷们本身又不通军务,现在又没有打仗,这样层层下来……”
杨愔给刘益守一个“你懂的”眼神。
刘益守完全了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谁也不会白干活。
“嗯,派人去跟萧詧联系,这家伙胆子大,问他要不要制式装备的单人弩机,要的话,拿原料来换,不限量的给!木料,铁料,有什么给什么,我都要!”
刘益守当即拍板,打仗就是打的后勤嘛。萧詧这家伙对萧衍的偏心极为不满,难道他不会私下里阴搓搓的发展军备?
“萧绎这家伙实力最强,就不跟他说了。至于萧纶和萧续,我们都可以派人联系。他们壮大了,自然会想萧衍坐的那个位置,只有拉拢我们的份,绝对不会与我们为敌的。至少是在梁国大乱以前。”
刘益守做事的方式就是胆子大,路子野,敢搞,三下两下将方略定下来。
但是“出口”弩机,并不代表要出口弩箭。对于箭失,刘益守严格把控,只卖“枪”不卖“子弹”,老硬币的套路了。
“对了,洛阳来的工匠中有人改进了无羽箭的制作工艺。这个人重赏,此种箭失也要在军中推广。另外贾思勰你要派专人在芍陂那边湖里投放鱼苗,扩大养殖,在周边养鸭子养鹅。
收集鹅毛做箭羽,配备给新成立的落凋使用。这支部队,将来在战场上专门狙杀敌军将领,弓失装备皆为专用。”
原来这么早就在布局了啊!杨愔等心中感慨,刘益守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他们连忙应承下来,拜谢而去。
等所有人都走后,刘益守才像一条咸鱼似的,趴在桌桉上累得只叹气。
走上坡路都是很累的,那种在女人床上混一下就能醒掌天下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事情,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凡事抓大放小,在大事上亲力亲为,才是那些面上风光的人,背后成功的秘诀。
“力有未逮啊,现在要把种田铺开,还缺了一个关键基建。”
刘益守前世家乡在徐州,离这里不远。安丰塘以南,似乎还有一片人工渠和堰塘,是个大的产粮区。但是现在看起来那边都是荒地,并未开垦。
毕竟芍陂周边良田太多了,没水的荒地,农户们开发的兴趣很低。
这种事情,只能是由治理寿阳的人来牵头做才能发动群众开发地方。
“而且得搞点高附加值的东西才行啊,要不没钱了。”
刘益守趴在桌上,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刚入冬,刘益守麾下独孤信、赵贵二人,分别领兵,带着本部人马各一万,合兵一处攻打几乎处于无抵抗状态的下邳郡。高欢的人马刚刚到任一个月不到,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人一锅端了。
拿下下邳城后,接到刘益守军令,独孤信奉命守下邳郡,而赵贵则带兵继续攻毗邻的东海郡,大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