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麾下的私军,搞得萧纶一晚上没睡呢?
“景平啊,你颇有才智这个不假,但是太谨慎了。那刘益守之所以能对付鱼弘,是因为鱼弘疏于防范。他在盱眙嚣张也就罢了,天子脚下,他能如何?”
萧纶轻蔑一笑,一点都不把刘益守放在眼里。
傅岐觉得萧纶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没错,萧纶在萧氏这一辈里面,算是很会带兵,很通军务的人了。可是,天下人,难道就只有姓萧的这几个么?
萧纶在一群五谷不分的王爷里面,算是会带兵的,但把他跟很多外人比一下,那这位爷就啥也不是了。
别的不说,傅岐觉得刘益守一只手就能吊打这位爷,可是作为谋主的他,不能对萧纶说这话,说了,自己的前程就没有了。
这也是当谋主的无奈。主公太厉害,用不到你。主公太次,你说的他不听。
“殿下不如修书一封,让在下送到刘益守那边,就说此番是因为有水贼妄图劫掠广陵城,故而殿下谨慎,不敢开城门,一切都是误会。
将来殿下有机会,希望能跟刘驸马把酒言欢之类的。也可以在下代笔,殿下盖一下私人印章就行了。”
傅岐最后劝说了一番。
萧纶摇了摇头,豪横的把手一摆说道:“那样不是本王在服软?就凭那刘益守也配?一个小白脸样的人物,也就对萧玉姈这样的小娘有用,本王可不吃他那一套。
你什么也不用去做,若是背着我跟那刘益守说和,莫怪本王翻脸!”
萧纶声色俱厉,不像是在说笑。
傅岐苦笑点头,心中一大堆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说,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
京口现在隶属于“南徐州”,这是典型的南朝得不到徐州又拼命念想造出来的一个州郡。京口不仅是军事重镇,而且来往商船众多,乃是梁国最重要的一个渡口。
没有之一。
刘益守带着众人来到京口,就有梁国中枢小官前来迎接,并将他们安置在京口,并没有通知刘益守立刻入建康。
毕竟,现在离寿宴还有些时日,按道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广陵城游玩一段时间,享受一下扬州的繁华,然后再南下京口的。
结果被萧纶这么一折腾,一行人马不得不驻扎于京口的驿站。刘益守身边众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羊姜气得嘴巴都翘起来能挂油壶了。
众人都觉得刘益守此举退让过度,让萧纶得寸进尺了!萧纶觉得他是六皇子身份尊贵很厉害,刘益守麾下的人何尝不是认为他们连鱼弘都能收拾,岂会害怕一个咸鱼皇子?
这天深夜,刘益守正在房间里查看阳休之在外面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杨忠不请自来,似乎有事情要说。
羊姜看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备好酒后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此举太过于软弱?”
刘益守将手里的纸张放下,目光灼灼看着杨忠问道,语气很有些不善。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刘益守应该是听得进劝告的人,杨忠不动声色说道:“末将在梁国也呆了五年,国内运作的一些道道,也知道一些。
主公既然已经将那个人捏在手里,何不我们顺势就把抓到萧纶的把柄,将其收拾掉,以震慑那些不开眼的人。
主公前日退让,把我们之前在鱼弘那边拿到的威慑,又全部丢出去了。末将以为……”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么?”
刘益守微笑问道。
“末将只是觉得……”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才行。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就这样的。等时机成熟,有你忙的,下去歇着吧,不早了。”
刘益守大手一挥,似乎根本没打算再继续听杨忠辩解。
“末将失言了……”
本想建言,没想到碰了个大钉子,杨忠拱手告罪,准备离开。
“没有失言,只是想偏了而已。
兵法有云:避其锋芒,击其惰归,现在正是萧纶警惕的时候,轮不到我们出手。况且我们与萧纶本无冤无仇,收拾掉萧纶,也不过是替萧衍教训儿子而已。在下何德何能,可以帮萧衍教训儿子?
这事情啊,你们从根子上就没弄明白,好好看着吧。去安抚一下士卒们情绪,就说我自有主张。”
“喏,在下告退!”
杨忠悻悻的退出房间,差点跟门外偷听的羊姜撞个满怀。
等杨忠走后,羊姜蹑手蹑脚的走到刘益守身边坐下,小声说道:“大家对萧纶都很不满,但是更不满的是,阿郎明明在我们还有很多余力,甚至攻打广陵城都不在话下的情况下,居然退缩了。
让那个人出来指证萧纶,不是可以把他弄得灰头土脸么?你把我们支开,跟那个人面授机宜,又说了什么?”
羊姜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