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貌美妇人就是萧詧的生母,萧统正室子嗣不旺,于是将妾室龚氏之子过继到蔡氏名下,按礼法,蔡氏才是萧詧的母亲。
蔡氏本就不是威严之人,看到这一幕,抱着萧詧嚎啕大哭,萧欢也忍不住,抱住两人一起哭,只有龚氏一脸尴尬的看着三人痛哭,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大概是哭够了,蔡氏对着龚氏摆摆手,后者退出偏厅,却把萧詧留在了这里。
“刘将军要怎么说,妾身虚心受教了。”
蔡氏对着刘益守恭敬一拜,萧詧这么一闹,蔡氏也横下一条心,要去为儿子争一争了!她夫君萧统活着的时候,试问建康城里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太子贤明?
比起宗室里面的那些烂鱼烂虾,萧统差不多是同辈皇子之中唯一一个正常人了!凭什么他一死,天子就把太子之位从他们这一脉给夺走呢?
“天子如今只是犹豫不决,想立三皇子为太子,又担心群臣反对,担心天下人不服,所以还没有下定决心。你们也不必去找天子说理,这世间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也讲不通。
太子头七过了以后,夫人每日带着二位嫡孙,到太庙里哭诉。每日不间断,风雨无阻。坚持下去,天子自然会暂时搁置立太子的提议。
毕竟,现在是立太子而不是选天子,其实远远没有那么急迫。只要不立三皇子为太子,你们就赢了,至于以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日子还很长。”
原来不是兵变啊!
蔡氏大大的松了口气,似乎非常认同刘益守的办法。萧欢似乎也有些意动,只有十三四岁的萧詧不以为然道:“那些朝臣们才不会管我们哭诉呢,该立太子还是会立太子,谁会在乎我们这些人呢?”
“闭嘴!”
蔡氏不客气的呵斥道。
萧詧似乎对她颇为尊敬,立马闭口不言。
蔡氏对着刘益守说道:“这把宝刀我们收下了,有机会的话,请刘将军替我们在陶道长那边感谢一下。”
“夫人,三皇子若为太子,则将来梁国宗室人人皆可为太子,国将不国。太子关乎国本,不是你们一家的事情,你们做的事情,也不是为自己挣太子的位置,在下就说这么多了。
今日在下来访之事虽然坦坦荡荡,并无魑魅魍魉之行,但也希望尽量保密。”
刘益守拜谢而去。等他走后,蔡氏才喃喃自语道:“萧玉姚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的俊杰人物啊!”
“哼,我要是刘将军,一刀就把那萧玉姚给砍了!”
十三四岁的萧詧气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