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萧正德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萧衍驾崩了没有。但造化弄人的是,萧衍居然越活越精神,信佛了以后身体健朗不说,心还更宽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短命的样子。
而萧正德自己老爹因为酒色过度,反而先死了!自感活着了无生趣的萧正德,就横跳到北魏在那边,扬言他是被废的太子,希望北魏出兵助他夺回建康!
那时候北魏因为六镇之乱自顾不暇,淮南精兵都被抽调北上,哪里肯管萧正德这个废物啊。
这厮在北魏呆了一年没受到重视觉得不爽,居然又横跳回来了!
萧衍心有愧疚,知道萧正德是因为失去太子的位置而变得疯狂,就没有追究这件事。
萧衍理所当然的认为萧正德应该感激涕零,但对方脑子里想的依然只有那件事,就是盼着萧衍快点死!
如果萧正德杀了兰钦的儿子,或者家人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被萧衍教训一下。
这家伙连叛逃到北魏再回来都没事,兰钦怎么会认为对方犯了点事就完蛋呢?去惹这样的人,岂不是纯粹找不痛快?
“那行,是在下孟浪了,刘将军请便。”
之前刘益守在萧玉姚要进来的时候没有为难兰钦,兰钦也不好提出硬是要闯进去查看那箱子里是什么。他直觉认为那里头应该就是藏着人,只是没有证据!
“兰将军过几天应该就会另有安排的,也不必天天在这里看我这张脸了。”
刘益守笑道。
这话暗示可能软禁很快就会被解除。兰钦笑着摊开手,什么也没有多说。他也察觉到了以这件院子为中心,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还是不要离得太近比较安全。
……
夜已深,萧玉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是躺在书房里经常见的“榻”上。从汉代开始,富贵人家斜躺在榻上看书就是一件雅事乐事。没其他人在的时候,喜爱文学的萧玉姈就经常这样斜躺着看书。
不过此刻她刚刚坐起身,就看到有个男人坐在桌桉前写字,灯光朦胧之下,显得侧脸特别好看。
“这是在哪里呢?”
萧玉姈轻声问道,她已经认出写字的年轻男子就是刘益守,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萧玉姈心中大定!长得好看的男人一定不是坏人,很多女人心中就是这么笃定的,起码是在被现实疯狂毒打之前这么认为。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相由心生么?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过来坐,我慢慢说给你听。”
刘益守柔声说道,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萧玉姈不疑有他的坐到对方身边,就看到身边几页纸上隐约看到“战神归来”的字样。
“是萧正德送你来的。”
刘益守沉声说道。
萧玉姈一惊,她不记得跟萧正德有过碰面啊,只记得是萧玉姚请她去府里看一件宝物,她没有多想就一个人去了,然后喝了杯酒就晕过去了。
醒来人就在这间书房了。
“萧正德?”
萧玉姈显然知道萧正德什么货色,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动过,稍微松了口气。
萧正德啊,那都是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的,萧玉姈一点也不怀疑萧正德会把她羞辱一番。
“没错,事情是这样的。”
刘益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除了萧正德暗示以后可以为攻打建康当带路党以外,其余的事情一件没有拉下,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萧玉姈气得浑身发抖,刚想站起身,柔弱的肩膀却被刘益守单手死死按住。
“你要是能站起身,我就让你去。”
刘益守放下毛笔,澹然说道。
萧玉姈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力气确实不小,于是长叹一声,不再挣扎。力气大小是相对的,刘益守的气力肯定比不过杨忠,但对付萧玉姈绰绰有余。
“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你还想去跟萧玉姚对打,你凭的什么?”刘益守带着嘲讽的笑容问道,萧玉姈语塞,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你是我未来夫君,都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你最坏了!”
萧玉姈转过身,背对着刘益守,用柔弱的语气埋怨道。
“未来夫君什么的,你真是有点想当然了!”
刘益守哈哈笑道,一把将萧玉姈搂在怀里。这腰身真是又细又软,柔若无骨。他心中暗暗吐槽了一番,这江南的女子真是软得像水一样。
“萧玉姚要我娶她,你怎么说呢?她还威胁我啊,不听的话后果可严重咯。”
刘益守用食指在萧玉姈光洁的脸上轻抚着,对方偏过头,俏脸微红,倔强说道:“你不准娶她!”
“你说不准就不准,她能让我当皇帝呢,你能吗?”
刘益守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