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跟邢杲的人打了一仗,大获全胜。俘虏在那边。”
刘益守轻描淡写的指了指远处跪在地上等候审讯的人,穿着没有见过的红色军服。
“邢杲军?”
“不错,而且还是精锐中的精锐。普通的邢杲流民军,是没有统一军服的,但是他们有。”
于谨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刘益守这么能打。
“邢杲这是……走的清河(黄河),然后过这条河沟,再顺流而下,走济水,最后在历城附近下船,偷袭历城。他的脑子还真是……”
于谨不知道“脑洞”这个词怎么说,不过也是觉得邢杲的思维天马行空,不似庸碌之辈。这一招若不是在“蓄力”的时候被刘益守一棍子打死,还真不好说结果如何。
有很大的可能性,对方会偷袭成功,然后将消息传给林太守,最后济南郡的郡兵得知老巢丢失,方寸大乱。随后一直引诱他们的邢杲军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诈败了,而是会凶猛反扑!
最后结局如何,已经不需要多说。
“邢杲这一手,还真是妙啊!哪怕是敌对,我也都想给他喝彩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以后,于谨啧啧感慨了一番。
“对,不过他们还真是有点得意忘形。起码过这种河流的时候,提前派人到岸上,看看有没有埋伏,然后找人拉纤,帮大船过最窄的地方,这些都是应该的吧?
如果邢杲做了,又怎么会吃昨晚那么大一个亏呢?生命只有一次,可千万不能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啊。”
刘益守摇了摇头说道。
他昨夜埋伏邢杲,其实行军布阵,漏洞颇多。但是这些如果对比邢杲军船队自认为是“隐形”而大摇大摆不加防备,那就可以算得上是“精心布置”了。
战阵之上,胜负都是通过比较出来的。你厉害,遇到比你更厉害的,那就输定了。你很菜,却遇到比你更菜的,最后却会是你赢。
“邢杲依靠河北流民来欺压掠夺青徐本地人,无论贫富贵贱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至极。我这是代表月亮制裁他们!”
刘益守指着浮桥一侧堆积如山的尸体振振有词的说道。
“什么月亮不月亮的,别管那些了。现在砍疼了邢杲,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难道就是为了当个好人?”
于谨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错,打了邢杲一闷棍,确实从长远说对他们很有好处,可直接受益人,却是济南郡的林太守啊!刘益守这回可算是无偿的给人家当了一回尽职尽责的看门狗!
“邢杲既然没时间去历城了,那我们替他去好了。”
刘益守对着于谨眨眨眼说道,嘴角露出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