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融冰期,黄河上大块的浮冰并不多。
这也可以理解那个胖乎乎的军官为什么完全不把刘益守他们放在眼里了。肯冒险渡河送军粮的,那绝对是舔狗中的极品。
在他眼里,刘益守等人就是河北那些贪生怕死依附于葛荣的流民队伍。名义上是军队,实际上完全不能打!
“鲁将军,您说对面那支流民队伍,会不会耍诈啊。他们也太谦卑了点,一点脾气都没有。”
官渡港灯火摇曳,副将小心翼翼的问那位胖乎乎的将军。这个叫鲁安的中年人,不悦的瞪了副将一眼道:“荥阳城内十万大军,他们敢玩什么花样?”
荥阳城将会有十万大军,但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十万大军!
副将心中嘀咕,却不敢多言。毕竟这位叫鲁安的人,乃是元子攸的嫡系亲信!
很快,点着渔火的漕船,鱼贯而入进入渡口,在栈桥上停了下来。
“走,多叫点人,一起去看看。”
鲁安昂着头,一脸狞笑说道。等会他就会趁机弄死对方几个人,这样也可以激怒对方。只要激怒了那支队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他们现在可是瞒着杨昱办事,真要搞砸了,元子攸到时候屁股一拍不承认,倒霉的可是自己!
鲁安带着几十个人来到栈桥,之前送粮草过来的那个叫源士康的人,已经在船边站好,等着他们一行人,态度甚是谦卑。
“等会找个由头,把这个人给宰了。”
鲁安压低声音对副将说道。
“等会我们就说他们的粮草里都是茅草和猛火油,想火烧官渡,图谋不轨。”
副将嘿嘿笑道,显然是对这类事情异常熟练。
“你们进船舱搬运粮草!”
鲁安对自己的部下叫嚣了一句,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不怀好意的看着源士康。
“源将军,你们这些粮草看起来不对劲,有点轻啊,怎么这么像是猛火油呢?”
鲁安用拳头击打着手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们就是想火烧官渡!对不对?”
“对啊,胖子你可真聪明呀。”
源士康将横刀出鞘,撂在鲁安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很快,进船舱的士卒,都被源士康麾下精锐缴械,只有那位副将想逃跑,被当场射成刺猬。
扑通一声落入了黄河。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鲁安心中暗叫不好。
“你说呢?”
源士康的横刀在鲁安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浅很浅的血痕,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感,鲁安颤抖着问道:“将军有话好好说,先放下刀,放下刀。”
“那我放下刀咯。”
源士康将横刀用力插入鲁安的大腿根部,剧烈的疼痛让对方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人样,但这胖子居然死死的捂住嘴不叫出声来。
展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
“好好跟我们合作,到时候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源士康拍了拍鲁安的胖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