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诡谲阴森,我不喜欢。我是来提醒下阿郎,一定要关注他们。
连亲姐姐都能送给外人侮辱的家伙,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刘益守或许很聪明,多谋善断。但说到人心险恶,他的认识,绝不会比徐月华更深刻。
“哦,对了阿郎,今天有个年轻女孩,在向我打听你的事情。”
徐月华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年轻女孩?”
刘益守想了想问道:“腿很长那个么?冯小娘子?”
“不可能,我见过冯家小娘啊,不是她。是个胡风女子,穿的衣服是我们常穿的青色圆领袍,但其他打扮很像是北地的风格。
而且她好像对你不怀好意。”
徐月华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
“不怀好意?我特么惹谁了?”
刘益守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口一个我爹如何如何,看来家中势力很大啊。”
徐月华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尔朱英娥?徐月华也认识她啊,不是她会是谁?
“罢了,左右不过一个小娘子而已,不必当真的。”
刘益守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徐月华看了看刘益守那张又帅又满是正气凌然的脸,感觉那个女孩找刘益守是为了什么,只怕傻子都能看出来,只有某个人才浑然不觉。
或者叫干脆装傻。
“阿郎,你要小心些,边地女子,做事情很直接的。”
徐月华有些不放心,苦心劝诫道。
“区区一娘们而已,我背后有尔朱荣撑腰,我还怕她?她又不是尔朱荣女儿,你只管放心便是,哪怕她爹来了,我也完全不虚。”
刘益守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表示完全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破事。
“好吧,你是不知道,元莒犁在你不在的时候,一直跟我讨论谁做大谁做小。我当时就很想说,我怎么样不好说,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做正室的,不过太伤人了,就没说出口。”
你们平时都说这个?
刘益守简直是怀疑人生。
不过徐月华能说出这番话,证明她能在高阳王府的这些年,有此等姿色还能保住贞操,靠的不止是躲躲藏藏。
“何以见得?”
“元莒犁乃是元子攸之姐。元子攸是什么人,阿郎应该比妾身更清楚,他跟尔朱荣,以后一定是势成水火。甚至可以这样说,现在谁当皇帝,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郎要是明媒正娶元莒犁,那岂不是说明阿郎是元子攸的人?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以阿郎的智慧,断然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奈斯,徐月华这人脑子很清楚,以后可以托付她做一些事情了。
至少她比后知后觉的元莒犁,比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冯淑鸢要有脑子多了。
刘益守在心中给徐月华点了个赞。
“最近你大概会很有时间,把源士康叫上,然后把尔朱荣赏赐给我的东西,全都兑现成黄金,包括赏赐的布匹。当然,宝石也行,什么轻便值钱,就兑换什么。”
这……是准备跑路么?
徐月华曾经也做过逃出高阳王府的梦,对刘益守这个说法很熟悉,简单点说就是“收拾细软跑路”。
“阿郎,你现在平步青云……然后就想着跑?”
这次刘益守来河阳关,徐月华就察觉到平日里那些偷偷觊觎自己背影的目光,消失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不言自明。
“有备无患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把命运交给他人,交给世道。我的命,我要自己做主!”
在这个时代,什么人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呢?
徐月华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她看了看刘益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今日妾身说起做妾的事情……你好像没像上次那样反对,为何?”
“有些事,我想通了。”
刘益守平静的看着徐月华,诚恳说道:“以前我认为,一定要我爱你,我才会跟你在一起。但是今日看到李彧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所爱的妻子,我这才意识到,这世道,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保护自己女人的。
假如你以后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哪怕他肯为了你付出很多,最后也一定只能是悲剧。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跟了我。
哪怕我不能给你全部的爱,但至少我能给你安定和自在。
所以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余生,我们互相照顾了。”
刘益守握住徐月华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诚恳说道。
“明明之前像个傻子一样,现在就这么会说了……”
徐月华有些羞赧的侧过头,完全不敢跟刘益守的眼睛对视,她怕自己会马上融化成一滩水。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都不知道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