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灯光明亮,却只有那间屋子,一片漆黑。
……
回到自己的卧室,顾倾尔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猫猫就伏在她的枕头边,安安静静地盯着她。
顾倾尔原本是打算睡觉的,可是仿佛是被它盯得受不了了,一下子又从床上坐起身来,起身又走到了门外。
听到开门的声音,保镖回过头来看她,“顾小姐。”
“是出什么事了吗?”顾倾尔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问。
保镖闻言一怔,随后道:“顾小姐是指……”
“傅城予。”顾倾尔冷淡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保镖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顾小姐要不打给栾先生问一下?”
闻言,顾倾尔顿了顿,扭头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没有给栾斌打电话,却也没有再睡下。
她打开自己的电脑和资料,坐在书桌旁边,继续写起了自己的剧本。
这一写,就是一整夜。
从深夜到清晨,前院再没有传来其他的什么动静。
傅城予和栾斌,都没有回来过。
已是夏季,在书桌前坐了一晚上的顾倾尔只觉得全身冰凉,眼见着日头逐渐上升,她仍旧一动不动。
书桌上的电脑早已进入休眠状态,而她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正愣神的间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顾倾尔蓦地站起身来,走到外间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她却愣住了。
傅城予就站在她门口,整个人都是有些疲倦的状态,眼睛里红血丝
明显到极点。
可是他看着她,却微微笑了起来,拎起了手中的一个纸袋,“早餐。”
顾倾尔怔怔看了他片刻,待回过神来,忽然就冷了脸。
因为她闻到了酒味,很浓的酒味。
伴随着眼前这个人的状态,敢情他昨天一整个晚上没回来,半夜还闹出栾斌带人出门的动静,仅仅是因为他在外面喝多了?
待回过神来,顾倾尔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径直跨出房门,走向了卫生间的房间。
走进入卫生间后,她“砰”的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傅城予原本就是宿醉醒来,这会儿头还隐隐作痛,突然得到她这样的回应,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保镖,保镖蓦地反应过来,连忙道:“顾小姐昨天晚上……好像一整晚都没睡。”
傅城予闻言不由得怔了怔。
等到顾倾尔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还在她门口,见到她,他立刻迎上前去。
可是顾倾尔却如同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从他身边掠过,跨进自己的房门之后,直接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傅城予站在紧闭的房门口,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倾尔……”
然而下一刻,房间里忽然传出了巨大的音乐声。
很显然,里面的人并不想听他说什么。
傅城予无可奈何,放下早餐,决定先回前院去洗个澡。
然而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却正好看见顾倾尔背着包抱着电脑往外走的身影。
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喊她,顾倾尔已经大步跨出门,飞一般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一旁的栾斌也有些怔忡,转头看向傅城予道:“顾小姐她……”
良久,傅城予才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声,道:“嗯,在生我的气。”
话音落,他却控制不住地勾了勾唇。
……
这天晚上,顾倾尔直到夜深才回家,照旧是一回来就直接扎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给傅城予一丝面谈的机会。
然而她刚刚放下电脑,却忽然看见自己的书桌上多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一封信。
顾倾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拿起那封信就丢掉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而等她洗完澡再回到卧室时,却见垃圾桶已经被打翻了,猫猫正将垃圾桶里的废纸团当做毛球,玩得不亦乐乎,脚下还踩着她刚刚丢掉的那封信。
顾倾尔皱了皱眉,上前将猫猫抱起来放回床上,又拾起一个纸团丢给它。
一回头,视线再次落到那封信上时,顾倾尔顿了顿,还是将它捡了起来。
拆开来,依旧是熟悉的笔迹——
抱歉,没想过会让你担心的。
昨天跟郁仲丞见了面,老派的生意人实在是过于热情,酒量也实在是过于好了一些,我没招架住。
我没想在外面留宿,所以还是趁着最后一丝清醒给栾斌打了电话,叫他来接。
没想到会惊动到你,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