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这个骗子?
屋子里,医生给乔唯一清洗了伤口敷了药,这才道:“脚脖子拧了一下,问题不大,但是还是要注意,这两天尽量不要用力,不要走动太多,好好休养。”
乔唯一缓缓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敷了药的地方,许久之后,缓缓叹息了一声。
医生说:“好好保护伤口,定期来换药,不会留下疤痕的,放心吧。”
乔唯一淡淡勾了勾唇角,随后才低声说了句:“谢谢医生。”
“有家属陪你来吗?”医生问她,“让他扶着点你,或者给你安排个轮椅会比较好。”
“没关系。”乔唯一说,“我自己可以走。”
医生扶了她一把,她缓步走到房间门口,伸出手来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动作还是顿了顿,闭目深吸了口气之后,她才终于鼓足勇气一般,拉开了门。
迎面,一副站得僵硬而笔直的躯体,身上穿着的白衬衣,还是她最熟悉的品牌,最熟悉的款式。
片刻之后,乔唯一的视线才从
他的衬衣移到他脸上。
“这不是有家属在吗?”医生说,“来,你扶着她点,别让她的脚用力。”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把人朝他那边交去,容隽连忙伸出手来护住乔唯一的身体,却直接就把她揽进了怀中。
这本是个意外,可是他抱上之后,忽然就有些撒不开手了。
直到……乔唯一伸出手来,缓缓推开了他的身体。
四目相视,她的目光早已经恢复平静,“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老婆……”
容隽脱口而出,然而还没完全喊出口,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个称呼的不妥之处,不由得顿住。
乔唯一也略略一顿,随后便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微微侧身避开他,忍住脚脖子上传来的痛,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唯一!”容隽却又控制不住地喊了她一声,走到她身侧伸出手来扶住她的手臂,说,“我送你回去。”
乔唯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不用了,我叫了人来接我,我就在这里等。”
听到这句话,容隽不由得微微一僵。
他忍不住想,来接她的人会是谁?温斯延吗?
一想到这个人,他的思绪便又控制不住地飞回到了他们离婚的那一天——
她向他提出离婚之后,他只觉得她是在耍小性子,也曾耐着性子哄了她两天,可是她的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简直是不惜一切也要离开他。
两个人在那天早上又大吵了一通,他气疯了,脾气上来也懒得再哄,只是道:“离!现在就去离!只要你别后悔!”
乔唯一听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道:“那民政局见。”
他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说:“怎么?去民政局不顺路吗?迫不及待就要分道扬镳了是吗?”
“顺路。”她说,“只不过我们不适合同行。我会自
己打车过去。”
四十分钟后,他们就在民政局相见了。
他是真的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了,以至于签字的时候虽然被气到手抖,却还是一丝犹豫都没有。
直到拿到那本离婚证,他才愣了一下。
而乔唯一则一秒钟都没有停留,拿了证转身就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等到他追出去,就正好看见她上了温斯延的车,扬长而去——
……
思及往事,容隽情绪顷刻间低落下来,先前内心的那些忐忑欺负尽数被埋藏,只剩了满腔疼痛与愤懑。
而乔唯一已经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安静地低头在自己手机上发着消息,没有再看他。
可是他依旧站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于是她愈发不肯抬头。
直至云舒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到她,立刻疾冲过来,“唯一,你没事吧?什么情况,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没事,都是一些小伤口,不打紧。”乔唯一说,“我们走吧。”
“哦。”云舒一面答应着,一面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一抬头,这才看见旁边的容隽,控制不住地“咦”了一声之后,忽然就道,“你把她搞成这样的?”
容隽又是一怔。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认识,可是来的人竟然不是温斯延,他心头那些忐忑起伏瞬间就又死灰复燃。
“不关他的事。”乔唯一抓着云舒的手,低声急促道,“我们走吧。”
说完她就拉着云舒往外走去,略显匆忙的架势,竟像是再不肯多看他一眼。
容隽有些发怔地看着她紧握着云舒的手努力快步离开的模样,忽然控制不住地追上前,一把拉开她紧抓着云舒的那只手,随后直接就将她僵硬到极点的身体打横抱起了起来。
“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