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摆摆手,“我召集各位不是来追究责任,连高昆的责任我都暂时不追究了,我要解决问题,各位,我希望和大家厘清一件事,我免税是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为了赢得民心,但我不至于为了免税把自己的政权都搞垮了,所以盐税和酒税我不免,赵参事应该知道,盐税和酒税占了全部税收的多少?”
赵开点点头,“八成左右!”
“这就对了,我们确实免了户税、田税、商税和其他各种苛捐杂税,百姓得了实惠,但我们的税收并没有减少多少,相反,加上官府的各种收入,总的收入甚至比从前还高,我们免税了吗?其实没有免,我们只是取消了压迫在百姓头上各种苛捐杂税,大大减轻了百姓被压迫程度,仅此而已。
所以大家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免税来说事,盐税和酒税不免,就谈不上真正的免税,只是减轻百姓的负担,而不是取消百姓的负担,大家明白莪的意思没有?”
众人都默默点头,怎么会不明白呢?动不动就把财政不足的责任推到免税上,等于什么都是雍王的责任,这就让雍王不高兴了。
陈庆见众人都点头,又道:“那就说说房宅的事情,我今天去看了城南的新地,宅地都卖掉三成了,但我要求,必须留下三成的土地作为官租房来源,由店宅务出租给百姓,各位,现在城南土地大涨,大家都发了大财,我陈庆的土地价值两百万贯,我当然高兴,只是....钱虽然重要,可我们政权更重要,宅地怎么涨我不管,但必须把租金的价格打下来,那就要从源头上增加房源。”
周宽敲敲桌子缓缓道:“殿下说得对,最近地价涨得太疯狂,两间破草房都要卖几千贯,很不正常,我家里仆妇的意见都很大,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我提个意见吧!
我们不光增加底层百姓的房源,还要增加中等百姓的租房需求,大大增加一亩和两亩的院子数量,签一个长租协议,比如十年租金不变,如果租客要转租出去,那增加的租金归官府所有。”
张妙笑道:“你这个办法一推出,恐怕两亩以上宅地价格会大涨,其他小房子的价格涨不上去,但会不会有人买几座小房子,拼成一块大地皮出售赚取暴利呢?”
周宽摇摇头,“别人也不是傻子,会让他占这个便宜吗?”
陈庆摆摆手,大家都安静下来,陈庆缓缓道:“具体怎么做,让田宅署来想办法,我们只提要求,第一,增加官租房的数量,店铺不用增加了,但住房至少要比现在增加一倍;第二,房租,不管是店铺还是住房,十年内都不准涨价;三,不准有二房东存在,租了官府的低价房,再高价转租出去,这种情况决不允许,租期太长可以改,可以退租,但就是不能转租;第四,便利,租房退房要像市场买菜一样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