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舅舅,他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懂,人是会变的,尤其登上了至高权位之后,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是宋朝皇帝,会遵守不杀文臣的规定。”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你?”
吕纬沉默片刻,冷冷道:“假如有一天他要废储,我就会是他第一个要除掉的障碍!”
吕纬见妻子的脸色大变,他立刻意识到不该说这种事,连忙把妻子搂进怀中安慰道:“其实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大,我只是怕发生其他情况,万一有朝臣用此事攻击我,殿下又不好证明,那这份发黄的庸王令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李梅狠狠在他肩头捶了两拳,红着眼睛道:“你刚才说的话吓死我了!”
“别!别!雍王人不错的,他答应借钱给我买宅子,而且还每月给我加了三十贯的特别补贴。”
吕纬连忙把买宅子,投钱进官商,还有补贴之事说了一遍。
李梅却一点都不高兴,摇摇头道:“我宁可不买宅子,也不要什么官商好处,更不要这个补贴,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参与此事!”
吕纬很无奈地苦笑一声,李梅又道:“我知道你没办法,他的命令你必须执行,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情绪而已,我去把雍王令收好。”
李梅拿着雍王令走了,吕纬望着妻子的背影,低低叹息一声,陈庆将来若要杀自己,一千个理由都找得到,岂是一份雍王令能挡得住?
自己要一份雍王令,只是希望陈庆将来看到这份已经发黄的雍王令,便会想起当年的旧情,饶过自己。
.........
次日晚上,吕绞果然又上门了,这一次王双也一起来了,只不过王双等在外面的马车内,心中既忐忑不安,但又怀着一线希望。
他完全理解吕纬不愿直接和自己打交代,而让吕绞来当中间人,如果一旦出事,他可以把罪责完全推给吕绞。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吕纬也搞不到图纸,只能退而求其次,搞一颗铁火雷。
“能搞到铁火雷也不错了!”王双轻轻叹息一声。
大约一刻钟后,吕绞独自一人出来了,他过了道路,直接来马车前,王双脸色一变,拉开车窗问道:“他知道我在这里?”
吕绞点点头,“他猜到了,然后我有事要给东主说!”
“你上车!”
吕绞上了车,对王双道:“他今天去调查了,他说唯一的漏洞,就是各军退回来残次铁火雷,需要退回火器局重造,他说漏洞就在入库之前,送铁火雷的人已经走了,但仓库还没有清点,如果少一颗也没有太大问题。”
“残次品啊!”王双有点不太愿意了。
吕绞又解释道:“吕纬说,铁火雷是西军的最高机密,泄露机密要全家抄斩,风险太大,铁火雷管理极其严格,整个西军只能他能拿到一枚残次品,而且他只做一次,如果我们不接受,那就算了,还有,他的要价不低于三万贯钱,低于这个价格他也不干。”
王双想了片刻问道:“他有没有说,残次品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说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路上发生的损坏,比如不小心进水了,再比如倾翻后火药泼潵出来;第二种是士兵搬运时出问题,最多的情况就是不小心把火绳拔出来;第三种就是用铁火雷训练时,火药烧光了却没有爆炸,这种情况最多。”
王双叹口气道:“第一种情况和第三种情况我都不能接受,如果实在只有残次品,那我只能接受第二种情况,士兵不小心把火绳拔掉,至于钱不是问题,你去给他说。”
吕绞跳下马车又回去了,这一次时间更快,一盏茶后就出来了。
他坐上马车道:“吕纬答应了,他说他还要安插心腹进火器库,还要等残次品送回来,最快一个月,最迟两个月,让王东主耐心等着。”
王双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耐心等了,好在都元帅取消了完成任务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