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开了,儿子陈冀从外面探头进来,“爹爹,你找我吗?”
陈庆笑眯眯道:“冀儿,快过来,这边坐!”
今天陈庆看见了瘦弱的幼子,便忽然想起了长子,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说话了。
父亲的威严让陈冀既无比崇拜,但又有点胆怯,他慢慢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陈庆疼爱地望着自己的长子,已经五岁了,鼻子和脸型长得像自己,眉眼却像极了他的母亲,虽然年纪小,却沉静大气,完全没有五岁孩童的顽劣,深得文武官员们的喜爱。
“现在还在上课吗?”
“嗯!阿姑祖每天教我三十个字,背两首唐诗,下午二娘教我练字,现在孩儿已经能认识两千个字,背诵几百首唐诗。”
阿姑祖就是李清照,她主动请缨负责陈冀的启蒙教育。
“能看报吗?”陈庆指指报纸笑问道。
陈冀摇了摇头,“阿姑祖说,明年开始学《论语》,再学一些短文,然后就能开始读报了。”
能认几千个字是一回事,但能阅读文章又是另外一回事,还要培养理解能力,这需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拔苗助长。
“妹妹还总欺负你吗?”陈庆又笑问道。
陈冀犹豫一下,轻轻点点头,又连忙道:“但我不和妹妹计较,我是让着她,她....她其实只是想和我一起玩。”
陈庆摸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笑道:“去吧!妹妹比较淘气,回头爹爹会教育她,不准她再欺负你了。”
“爹爹,孩儿告辞。”
陈冀躬身向父亲行一礼,快步走了。
望着儿子幼小的身影走远,陈庆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述的舐犊之情,父子之间的亲情啊!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血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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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巳时正,吕绞准时来到了雍王府,这一次吕绣接见了他,数十名使女护卫站在王妃身后,虽然吕绞的辈份要高,但在珠光宝气的雍王妃面前,他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
当然他也有心虚的原因,昨天吕绣给他的十两银子,被他一夜之间挥霍得干干净净,他害怕王妃问起来,自己没法交代。
“小叔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吕绣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不耐烦。
她想到丈夫说的话,吕绞整天在青楼里花天酒地,自己给他的银子也一定被他拿去嫖娼,吕绣心中对这个吕家败类简直厌恶反感之极。
“我.....那个绣娘能不能给我一点土地?”
“土地?”
吕绣微微一怔,“你要土地做什么,如果要种田的话,你父亲是正五品,按照川陕的规定,他应该有五十亩职分田吧!”
吕绞厚着脸皮道:“我说的不是城外种庄稼的农田,而是新城,不是向南扩张了五里,听说高官都有土地,肯定雍王最多,绣娘能不能送我十亩临街的土地?”
吕绣的脸顿时一沉,冷冷道:“雍王是有土地,但按照规定只能传给子女,不能给外人,也不能出售,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温大娘,替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