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是一名女真百夫长,下面有一百多名女真亲卫,然后就是我率领一千名八字军士兵,不久我就率领手下反金,杀死了主将和一百多名女真人,重新竖起了八字军大旗。”
“既然你已经醒悟,那为什么不去投奔陈庆?”
邵隆叹息一声,“我心中有愧啊!毕竟我也当了几个月金国协从军,已经玷污了八字军,不敢再去面对陈庆。”
“其实你还是有点不太服气陈庆,对不对?”
邵隆摇摇头,“我只是性格比较孤傲,陈庆发展今天,灭西夏,收河西,独占川陕,已经王者天下,我怎么可能没有自知之明,我就是有点放不下这个面子。”
说到这,邵隆注视着折彦质又道:“可是连老将军,堂堂朝廷二品高官,都能放下身份,甘为陈庆之将,我又有什么资格放不下呢?”
折彦质淡淡道:“如果走错了路,那怕站得再高,也始终无法实现心中的梦想和夙愿,所以我又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但雍王没有让我从头走起,给了我实现夙愿的机会,让我心中怎么能不感激。”
折彦质指的是都统之职,别人都是身经百战一次次立功才升为都统,而他对西军没有任何贡献,也没有功绩,一来就任命为都统,他心中有愧,又对陈庆充满了感激。
邵隆默默点头,折彦质的出现给了他太多震撼,他仿佛在折彦质身上看到了同样走错路的自己。
折彦质看了看邵隆军服褴褛的军队,笑道:“邵将军在岚州似乎并不如意啊!”
邵隆苦笑一声道:“我杀死金兵主将几个月后,坐镇太原的完颜活女便亲自率领一万军来攻打,我不愿连累百姓,便带着军队上山,这些年和女真军交战十几次,杀死敌军千人,我的军队也损失过半,好在西军去年攻占了太原府,我们身上的压力一下子便消失了。”
“女真军虽然没有了,但又来党项人。”
邵隆点了点头,“几个月前,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说我们去了太原府,然后便躲进深山,李察哥也相信了,这次他派军队来抢粮,就没有防备我们,虽然我们只有五百人,但我们在宜芳城内布下了陷阱,又动员百姓一起参战,今天上午,党项军进入了陷阱,我们趁他们没有防备时杀出来,一口气杀死他们近千人,他们主将也死在我儿铜锤之下。”
折彦质捋须笑道:“现在我率三万大军清剿党项余孽,准备和七万主力大军一起收复河东路北部,邵将军可愿意和我一起驱逐鞑虏,恢复汉家山河?”
邵隆沉思片刻,终于果断道:“连老将军都重新走上正确道路,我才四十出头,还可以再战二十年,愿跟随老将军,为雍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