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
王浩很快赶了过来,他听手下禀报,雍王府外发现了纵火之物,着实吓了他一跳,虽然现在的防卫刺客很难再有机会,但就怕出现兆头,就不知道兆头背后的水有多深。
“启禀统制,就是这个大包,里面一半是干草。”
王浩打开包看了看,他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是要纵火的话,也太随意了,这包东西就算点燃了,也扔不过府墙啊!太轻了,里面放一块砖头还差不多。
“是什么样的人?”王浩问道。
“看起来像文士模样,长得又高又胖,但显然不会武艺,也没有带兵器,他就在墙外大街上走来走去,不停打量府内,我们想上去盘问一下,他看见我们,调头就跑,跑进对面巷子里不见了。”
另一名内卫士兵也道:“我们根本没想到这人是要纵火,本想追他,但又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王浩又问道:“他进入警戒范围了吗?”
两名内卫士兵摇头,“没有!如果进入警戒范围,城上巡哨就会喝止他了。”
王浩点点头,看来不是什么有组织的刺客,只是对雍王心怀不满的普通人,如果是专业放火,一定会使用火药箭或者火油箭,远距离发射,火药和火油在市场上也能少量买到,拎一包引火之物走上去,只能是普通人。
事实上,就算用火药箭放火也没有用,会被巡哨士兵迅速扑灭,而且点燃了小山也对雍王殿下的安全没有任何影响。
王浩一颗心放下,但他还是喝令道:“要加强戒备,不得有半点大意,就怕是对方故意装傻,试探我们的外围防御!”
这个可能性倒是有,众内卫士兵一起答应,又各自归岗,消失在黑暗之中。
........
陈庆听完王浩的汇报,他一下子便想到了黄有功,有高又胖,身材倒是挺像,他被自己下令赶出进贤馆,是想报复吗?
陈庆想了想对王浩道:“你明天一早去找审官署的张署令,让他帮你查一个叫黄有功的人,有可能是这个人。”
“要不今晚卑职连夜搜查,防止他连夜逃走。”
陈庆摆摆手,“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想走就随便他,不过,如果他还想去放火烧进贤馆,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卑职安排人手在进贤馆周围监视。”
“可以!”
就算没有黄有功,也应该派内卫在进贤馆附近监视,毕竟这些求职官员不是普通百姓。
王浩告退走了,这时,吕绣端一盏参茶走了进来。
“又是发现什么刺客了吗?”吕绣放下参茶笑问道。
“夫人怎么知道?”
吕绣笑道:“我瞎猜的,每次看见王统制夜间求见,我就觉得和刺客有关。”
“这次倒不是刺客,可能是一名求职官员,因为喝花酒被我赶出进贤馆,他怀恨在心,便买了一包引火之物想放火,结果被内卫发现,吓得他扔掉包裹就跑了。”
吕绣摇摇头笑道:“这个人也是愚蠢,他也不想想,要是那么容易纵火,我们这里早就被烧光了。”
“这种小人物不提也罢,你今天见到叔祖了?”
陈庆所说的叔祖便是吕大同,吕大同和吕青山同岁,都比吕颐浩整整小十岁,其中吕大同是吕颐浩的胞弟,而吕青山和他们是同父异母。
陈庆并不喜欢吕大同,主要是吕大同做事缺乏原则,他对幼子吕绞的无底线溺爱,养出一个祸害,并拖累了整个吕家,导致了吕颐浩第二次被罢相。
不过陈庆还是看在吕颐浩的面子上,任命他出任坊州知事,但他的妻儿必须留在京兆,不能随他同去坊州,陈庆担心吕绞又在坊州祸害百姓。
吕绣点点头,“我就和他说了两句,他想找夫君表表忠诚,被我一口回绝,我告诉他,忠诚是做出来的,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善待百姓就是对夫君最大的忠诚。”
“说得好!”陈庆由衷赞道。
“但他有点不高兴。”
吕绣叹口气道:“他其实是想把妻儿带在身边,夫君觉得可能吗?”
陈庆摇摇头道:“其实我没有想到他儿子吕绞的事情,我是接到的祖父的信,祖父说,吕绞本性难移,必须留在京兆,并要派人监视他,他还说........”
陈庆犹豫一下,没有说下去,吕绣追问道:“祖父还说什么?”
“没什么,今天刘医师看了璎珞后怎么说?”陈庆岔开了话题。
“说璎珞一切良好,不用保胎。”
吕绣见丈夫不肯说,只得苦笑道:“夫君有时间多关心一下阿樱吧!璎珞怀孕对她影响很大。”
“我知道!”
吕绣停了一下,问道:“祖父是不是让夫君除掉吕绞?”
陈庆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吕绣,“这是你祖父写给我的信。”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