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郡王要收拾张扬,需要查几个大案,霸占三元酒楼的案子就是一个。”
颜长历十分胆小怕事,他惊得连连摆手,“邹爷,你放过我吧!我这种卑微小人物,惹不起张家啊1
邹洪脸一沉,“郡王要替你伸冤,你却向后退,你就不怕触怒了郡王?”
“啊!小民不敢!不敢1
邹洪又诱惑他道:“你想想,你儿子死得多惨,你不想替他报仇吗?让他死不瞑目,还有,你不想把三元酒楼拿回去吗?那可是你的祖产啊!你祖父一辈子的心血。”
颜长历眼中流下泪水,声音哽咽道:“我怎么不想为儿子报仇,我做梦都想手刃那个恶贼1
“张家作恶多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是你报仇的机会来了,颜东主,勇敢一点,你儿子在上天看着你呢1
颜长历拭去眼泪道:“刚才你说,我还能拿回三元酒楼?”
“当然,我的任务结束了,三元酒楼对我们没有意义了,干掉张家,酒楼当然物归原主,不用你掏一文钱,我们买酒楼花的钱会从张家拿回来。”
颜长历点点头,“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邹洪取过一叠白纸,提起笔,蘸上墨道:“从头说起,霸占三元酒楼的始末。”
“其实也不复杂,大概三年前,张扬的小儿子张铁派人来找我,说要买我的三元酒楼,我当然一口回绝,祖业怎么能卖,他后来又派人来找我三次,一次价格比一次低,最后一次开价一文钱,我也感觉不妙了,就说恳求他不要再酒楼之事,我愿意给他一千贯钱赔礼。
他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两天后我儿子失踪了,又过两天,他的手下拎着我儿子的人头进店了,说天黑前必须把酒楼交出来,否则下一个就是我的两个孙子,再下一个就是我,把颜家斩草除根。
我当时吓坏了,连忙把酒楼的地契和店契都交给他的手下,求他们高台贵手,饶过我的孙子。”
“然后呢?”邹洪咬牙问道。
颜长历抹去眼泪道:“然后还不行,张铁说我答应给他三万贯钱赔礼,我只好去求王大官人.....”
“王连庆?”
“对!就是他,我恳求他帮忙调解,我父亲和他有点交情,他答应了,最后张家看在王大官人的面子,放过我了,然后我给了张铁四千贯钱作为赔礼,因为张铁找过我四次,扫了他四次面子,一次一千贯钱。”
“继续说1
“然后这件事就算结束了,王大官人让我和老妻以及两个孙子搬到文水县生活。”
“等等,你不是文水县人?”
“不是,我就是阳曲县人,因为文水县王知县是王大官人的儿子,目前在文水县当知县,若张家再找麻烦,王知县能帮我。”
“张家还会再找你麻烦?”
“张铁是不会了,但他手下个个都是恶棍流氓,三元酒楼开了几十年,我有些积蓄,那些恶棍恐怕不会放过我这只胆小的肥羊。”
邹洪点点头,又问道:“杀你儿子是谁,我是说具体动手的人。”
颜长历咬牙道:“拎着我儿子人头上门那个人应该是其中之一,他叫葛五,大家都叫他五哥,是张铁的心腹杀手之一,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就在这时,外面有伙计跑来道:“东主,王知县来了,要见你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