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细看,他就看前面写的要点,然后根据要点内容做批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晁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这就是评事的事情,把每一份牒文的内容精炼出来,抓住要点,草拟一份纲要,然后贴在牒文上交给宣抚使,当然评事不止你一人,加入你一共有五人,我和另一个老评事做甲类牒文,这里有标注!”
张轩指着牒文右下角,只见右下角上写着‘甲类’二字,他继续道:“你和另外两人做乙类牒文,就是重要性低一点。”
“卑职明白了!”
张轩笑道:“这份牒文就给你做参照,最后再提醒你两件事,第一,多做事,少说话;第二,同僚间的私下邀请,能不去尽量不去,好了,今晚大家聚一聚,给你们三个新人接风洗尘。”
晁清这才知道,原来这次秘书署来了三个新人。
........
晁清得到了自己的坐位,就在张轩的官房外面,旁边坐着一个资历稍深一点评事,叫做杨奇,三十岁出头,他也是负责乙类牒文。
而前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评事,长得又矮又瘦,一双三角眼,目光甚是凌厉,刚才张轩介绍,他叫白子凌,京兆人,东京太学出身,做了二十多年的县吏,负责甲类牒文。
杨奇把一份牒文递给他,笑道:“你先做这本!”
晁清看了看,表皮上写着德顺州绍兴五年年度报告,右下角写着‘乙类’二字,很厚的一本牒文,至少有七八千字。
杨奇用笔指了指他的参考牒文上的注释,小声道:“记住了,要横写,这是宣抚使的习惯!”
“杨大哥,这是谁写的,怎么是女人的字迹?”晁清终于忍不住问道。
杨奇嘿嘿一笑,“现在不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晁清忽然想起一事,刚才张轩说他们乙类有三名评事,怎么只有自己和杨奇两人,还有一人呢?
他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桌椅空着,杨奇笑道:“还有一名新评事也是和你一样,今年的新科进士,喏,他来了!”
晁清扭头望去,只见张轩带着一名进士快步走进大堂,晁清愣住了,这名新人居然是科举第一名韦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