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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没有到,东大街天然居酒楼里坐满了士子,大部分都喜气洋洋,来这里庆祝自己考中,当然,不一定全是考中科举,也有考上太学的士子。
三人还是坐在二楼靠窗的老位子上,他们坐了一个时分,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谈论以后的安排。
“好像是下午就要去国子署报到,带上考券和县里开的两份证明书。”
每个考生来之前都要请县里的学正开一份身份证明,姓名、籍贯、住址以及家庭背景,另外还一份县学推荐信,科举可不是想考就能来考的,首先就是县里认为学正你有资格去参加考试。
当然,因为不会追究推荐责任,所以县里也不会为难士子,只要不是差得太离谱,基本上都会得到推荐信。
种桓点点头道:“我刚才特地问了一名官员,下午就是确认身份,然后给一份录取书,明天一早才是各种正式仪式,听说好像还有骑马夸街。”
“啊!我们真是进士了。”苏策瞪大眼睛。
晁清鄙视他道:“在川陕我们就是进士了,别管朝廷承不承认,至少我们能在川陕为官,如果西军攻下河东路,我们说不定还能调到河东路当知县呢!”
种桓笑道:“当知县哪有那么快,至少要做两任八年后才有资格出任知县,一般官员都是这个规定,比如莪和小苏,但晁清你就不一定了,你前途无量。”
晁清笑得嘴都合不拢,却一脸虚伪道:“我宁愿脚踏实地,一步步来。”
苏策指着他笑道:“看这家伙说得多虚伪,言不由衷!”
这时,旁边酒桌有人拍桌子骂道:“林建青那个混蛋怎么可能考得上,整天逛妓院,考试都是最后一名,居然考中五十四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人哼了一声,“他不是吹嘘自己是陈庆的大舅子吗?你们别不服气,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他事先搞到了试题,所以他才能考上。”
“也说不定是替考!”
“说不定他根本就没考试,直接把名字塞进去,哎!你们不知道官场有多黑。”
三人听得清楚,苏策压低声问道:“你们觉得那个林建青真有问题吗?”
晁清想了想道:“如果他们所说是真,我觉得替考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发现有漏洞,替考很难被发现。”
“这个人不关我们的事!”
种桓打断了苏策和晁清的的对话,“你们俩都别关心这件事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千万不要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