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辈,可见他在你们本家的身份有多重要……但是你身为护道人,居然拖延如此长的时间,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这才急匆匆赶来……”
“如果是你疏忽大意,误了事情,可见你本家家规松懈,家风不正,没什么值得可怕的。”
“如果说,你本家戒律森严,什么事情都有板有眼,从未有过这等延误发生……那么,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等着林浩然被我毁掉肉身后,这才慢悠悠赶来救场?”
“你,想要林浩然死?”
“或者,最少,最少,你想要毁掉林浩然原本的肉身,耽误他未来的修行?”
卢仚笑得很灿烂。
当然,他的话,也很恶毒!
林震霆和林浩然,还有三千青羊秘卫的脸色全都不对了。
林震霆带着三千名本来应该是秘密随行,拱卫林浩然的青羊秘卫,跑去给一个小寡妇充当出行的仪仗队,这简直就是‘荒唐’!
放在世俗国朝,这足以扣上一个‘延误军机’的重罪,满门抄斩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等事情,如果林震霆承认是自己荒唐,那么一如卢仚所言,青羊林氏能发生这等荒唐的事情,整个青羊林氏,也不值得人尊敬,更不值得人敬畏了!
很显然,林震霆绝对不能承认青羊林氏的家风不正,绝对不能承认青羊林氏的家规不严!
青羊林氏,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那么,承认他有意延误?
这似乎……
看着林浩然喷火的双眼,林震霆的身体微微的颤了颤!
放在世俗皇朝,一名当朝亲王延误军机,还得当场太子被贼人突袭,废掉了某一小节至关重要的肢体,对他未来的某些功能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这是什么罪?
冷汗,在林震霆的额头上悄然出现。
他顾不得搭理卢仚,而是极其严肃的看向了林浩然:“浩然,你以为,这贼秃所言……”
林浩然万分狐疑的看着林震霆,他感受着自己身体内那一丝丝不对劲的滞涩,嗅着自己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清香,突然冷声道:“十八叔祖,我觉得这贼秃虽然罪该万死,但是,他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他轻声道:“没想到,是十八叔祖带着青羊秘卫暗中为我护法……既然是我护法之人,为何要等我被破碎了肉身才仓促赶到?”
林浩然抿嘴一笑,轻声道:“嗯,我想起来了,浩文堂弟,他的禀赋资质,似乎不在我之下……奈何,我才是青羊林氏嫡系长房的嫡长孙……浩文堂弟,他毕竟差了一层!”
摇摇头,林浩然轻叹道:“但是,我原始肉身被毁,未来潜力受挫,浩文堂弟如今,可就有了一丝优势了……若是未来若干年,他的修为能追上我,甚至是碾压我……废长立幼,也是有可能的么!”
三千青羊秘卫齐齐色变,一个个低头,不敢言语。
四下里无数看热闹的闲人,无论是道门的还是佛门的,一个个眉飞色舞,若非不敢招惹青羊林氏,早就有人鼓掌叫好,甚至撒出一大半铜板打赏了!
林震霆则是脸色骤变,他骇然看着林浩然,嘶声道:“浩然,你是如此认为的么?”
林浩然微笑道:“那么,十八叔祖,是为何迟到?我被毁掉肉身的时候,你为何不在?”
刚刚卢仚那一耳光,没有动用神通!
没有动用法术!
没有动用一丝半点的法力啊!
就是纯粹肉体力量的一耳光!
如果林震霆在,以他巅峰真君的修为,绝对可以在卢仚摧毁林浩然肉身之前,轻松拦下这一耳光!
但是,林震霆不在啊!
林浩然两行清泪潺潺而下,他轻声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啊!浩然平日里,对十八叔祖孝顺有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林震霆爪子发麻了。
这真是黄泥巴落进了裤裆……这让他怎么分辩?
难道说,刚才他正在和一个俊俏的、身家丰厚的小寡妇在勾勾搭搭,他已经人财兼得,得了一份天大的便宜么?
这话,可以关上门,偷偷摸摸的对林氏一族的老祖宗们说,想来老祖宗们可以理解一个后生晚辈偶尔的荒唐!
但是这话,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闲人的面说!
如果真被人知道了,毫无疑问,这将是青羊林氏家族牌坊上一块洗不掉的污渍!
林震霆板着脸,不看林浩然,也好似没察觉到身后三千青羊秘卫的怪异举动,朝着四周那些围观的闲人冷声道:“诸位在此若是无事,还请给我青羊林氏一份薄面,就请离开吧?老夫今日,当和这贼秃,有一笔账要算算!”
四下里,超过九成自家宗门、家族来自道门的闲人,听到林震霆的话,略一犹豫,纷纷散开。他们心知肚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