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怖雨的脑壳里一阵“嗡嗡嗡,的,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就是,原本岁月静好的他,突然就从天庭有数的实权大员,变成了天庭的叛逆、邪魔、乱党、逆臣,犹如丧家之犬一样丢弃妻子,狼狈的跟着元露逃出了天庭。
他的妻,他的妾,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的孙儿,他的外孙,那么多的亲眷族人,全都丢下了…………唯有他罗怖雨一个人,带着三五个心腹下属,狼狈的逃了出来。
他承认,他这些年很是亲近元露,他也帮着元露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雷部天神嘛,有一部分执掌天罚、执掌天刑的特权,元露有时候看谁不顺眼了,稍稍授意一番,他罗怖雨就带着一批雷部天神,跑去人家家里,将人家满门用乱雷劈死,顺便劫掠一部分财物,弄走一部分美女俊童享用,这种事情,每年总有这么三两次的。
但是这等小事,天庭若多的殿、司、府、阁,各大衙门但凡有点权力的,谁不这么干呢?谁不这么做呢?这点小事,你说违规嘛,良心上的确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你说要有多么的违逆天规嘛,他们也都是摸着天规办事,真心没多么严重!
这点小事,值得大统领拎着自家儿子的脑袋亲自出手?
值得太初大帝亲自下令严查到底?
值得他罗怖雨舍弃了一切逃出来?
“老罗啊,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们。”元露目光深沉的看着罗怖雨:“有些事情呢,其实你们也不知道……但是你们切记一件事情,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好不了,你们也逃不了…………有些事情你们帮我做的,看上去似乎不怎么重要,实则,很重要,影响力巨大,破坏性极强…………当然,我指的是,破坏了我那伯父的利益!”
“所以,事情败露了,不逃就死。”
“亲眷族人,死了,你们会心痛,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我也不好受。”元露叹了一口气:“但是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妻子死了,会有新的;小妾们死了,会有更美的;儿子女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何患无儿女?”
“手持钢刀,就有权力。”
“手握权力,就有富贵!”元露微笑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误,我和我的朋友,那些真正核心的朋友…………我们的能量,你们还没接触到。其中有些人的身份,端的是会出乎你们的意料,你们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居然也会是我的人!"
“一次小小的失误,无损大局。”元露轻声道:“我们,只要能逃过这一波的追捕,就安全了。天大地大,任凭我们逍遥纵横。我发誓,你们接下来享用到的,绝对会比你们在天庭享受到的,要更多,更丰厚,而且,更自由,更恣意。”
罗怖雨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跟着小太子你一条道走到黑了。只是,偌大的无上太初天…………”
罗怖雨想要说,偌大的无上太初天,哪里能逃得过天庭的追捕呢?
元嘉似笑非笑的看着罗怖雨:“偌大的无上太初天,真就没有地方能够护得我们周全么?”
罗怖雨的眼眸骤然一亮。
元露掏出一枚半尺长的漆黑细针,他手指头在那细细的长针上一点,一声低沉的兽吼声隐隐传来,一缕惨白色的白光从那漆黑长针中喷出,绕着元露的手掌一阵盘旋,然后凝成了一头朦胧模糊的,背生双翼的巨型幻影,猛地昂起头仰天长啸了一通。
“嗯,接应的人就在不远处了,希望…………”
小小的战船后方,方圆数十万里的大片星石骤然崩碎,无数条可怖的先天五行元磁神光横扫虚空,将大片星石彻底蒸发,露出了一片明晃晃的纯粹的真空。
一名身披金色锁子甲,头戴两条长长的山鸡翎毛,手持方天画戟,系着一裘极长的血色披风,英伟神骏宛如天神的青年脚踏五彩元磁神光,快若闪电疾驰而来,手中长戟撕裂虚空,当头一击斩向了小小的战船。
“罪臣元露,你罔顾帝恩,悖逆无道…………如今事败,你还能往哪里逃?”金甲青年厉声呵斥,眉心竖目睁开,顾盼之间,面容上尽是得意之色。
元露苦笑。
罗怖雨则是咬牙嘶吼。
天庭除了五军府这常设的暴力军事机构,还有雷部、电部、风部、雨部等强力衙门,更有诸如五行斗战部等常设的殿阁。
其中五行斗战部的高层,人手一套‘烂大街’的先天五行元磁神光大神通——先天后天五行大道,正是被天庭彻底掌控的天地大道之一,五行斗战部的高层们修行这门大神通,有着得天独厚的优渥条件。
基本上,就算是一头猪吧,在先天五行大道长年累月的浸润下,用不了几年时间,也能将这门大神通修炼到巅峰状态,爆发出恐怖的杀伐之力。
先天五行元磁神光,几乎可破万法,可落万物,天地间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