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地递进来两片叶子。
解决完个人问题,我便又拉着陈黯,风尘仆仆地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他被我拖着跑,犹犹豫豫:“姐姐,你如厕完没洗手。”
“……”我连揍他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谁死了外婆还能打得起精神啊,我小时候被她带了两年,只记得她对我好得不得了,手里经常拿着几块好吃的糕点等着喂我。
现在,呜呜呜,她死了。
回去的路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车夫,可能是可怜我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胖胖的陈黯走得艰难,他朝我们招招手,问:“小孩,去哪?”
“京城。”我说。
“上来,载你们一程。”他潇洒地扬扬马鞭。
我感激涕零地带着陈黯爬进马车里。
马蹄哒哒。
我们又吃了车夫的食物,饭饱神虚,加之多日赶路疲惫,倦意袭来,我和陈黯脑袋倚着脑袋睡着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好像撞到了一块大石头,我被颠醒。
车夫说,车轱辘被撞坏了。
恰好快到地方了。
我拍拍陈黯的脸,让他下车。
可他睡得太死,我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巴掌,才把他扇得勉强清醒。
我俩下了车。
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我,突然一头朝街边的墙上撞去。
我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想着以陈黯的体重,这么大的贯性,不得撞得脑袋开花。
看他这晕乎乎的样子,也只能我背他了。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
一,二,三。
不愧是我苏狂风,成功地把他背到了我背上。
月光璀璨,天色已深。
今夜不用打灯笼,月光也能将道路照得清明。
我背着陈黯,在银霜铺就一样的青板路上走。
到底还没发育,加之我天生神力,背着背着,也不怎么吃力了。
甚至有了种他的身体又软又暖的错觉。
“姐姐。”快到家时,我突然听见他叫我。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
“阿黯只吃苹果皮,好吃的苹果肉要留给姐姐。”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我发出惊叹。
他却不再说话,我只感觉肩膀又被某种不知明液体蕴湿了。
扭头一闻,滂臭。
我便知道这是口水,而他睡得跟只猪一样,刚刚大概是在说梦话。
不过我仔细一回想他的话。
霎时良心发现,第一次有了羞愧之感:原来这小子知道苹果肉比苹果皮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