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妹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说罢,便道:“二妹妹若无其他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孟宜婷被她堵的胸闷难受,瞬间有些恼羞成怒,再见她不紧不慢,姿态款款的离开,不由恨恨咬了咬牙,“凭什么她未来夫君就可以是宣平侯府的二公子,而我就只能配那些要家世没有家世,要相貌没有相貌,一无是处的寒门举子?!”
一旁的丫鬟吓得连忙低声道:“二小姐,咱们先回去吧?姨娘不是让您不用担心您的婚事吗?姨娘向来厉害,对小姐您最好不过,不会骗您的。”
听着她这话,孟宜婷深呼吸了几口,又拍了拍胸口,这才勉强压了压满心的委屈不甘,气道:“走,回去!”
等有丫鬟将两人在外面说的话禀给唐氏听后,她不由有些感叹,“这个时候还能沉下心去慈恩寺,不急不躁的,是个重情孝顺的。”
一旁的嬷嬷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可惜,道:“前面那位以前仗着身份那般嚣张跋扈、蛇蝎心肠,大姑娘在她手底下能平安长大,多亏了忠义伯府这个外祖家余荫庇护,虽然忠义伯府男丁当初关岩一战全部战死,但也得了陛下亲封的“忠义”伯爵位。”
“这才让大姑娘当初小小年纪勉强有个靠山,若大姑娘年纪再小一点,夫人您嫁进来后,能亲自抚养大姑娘长大,待大姑娘再嫁入宣平侯府后,那以后定然能帮衬咱们泽哥儿。”
唐氏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看如今宣平侯府这态度,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希望,当初公爹救那老侯爷,可别是白搭进去自己一条命了。”
说着又突然有些烦躁,“那位柳姨娘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大把年纪了还勾的老爷去她房里,现在竟然还想插手府中姑娘的婚事!”
“连带着二姑娘也心比天高,也不看看孟家有什么?她自己有什么?”
“夫人莫气……”
*
孟朝槿自然是不知道她们的谈话,马车一路不紧不慢的驶过,她想着方才她那个便宜妹妹。
说起来孟家子女在官宦人家里并不算多,只有两女两子,她娘就生了她一个,孟宜婷乃府中柳姨娘所出,以及唐氏所出的三岁泽哥儿。
至于最后一个,却是孟府嫡长子,是她便宜爹第一任继室,当初昌明郡王的女儿所出,四年前涉及谋反一事,被株连满门。
虽祸不及外嫁女,但没多久,她那继母便“投缳自尽”了。
只留下一个五岁孩子,等那孩子前年一满七岁,便被她便宜爹送去了书院,自此后,半年时间才回来一次。
可见,她这个便宜爹,生性之凉薄。
想着府中往事,她心思不由有些微沉,她这个便宜爹眼中向来只看中利益,宣平侯府的婚事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若是没有波折也就罢了,若是婚事不顺……
“……加封封食邑五千户,封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
“还有淮临伯府齐三公子和贺家二公子跟在大将军身边,如今也封伯爵……”
“哎,跟着大将军打仗,是头猪也能飞黄腾达,要是我去,我必定也能挣个爵位回来……”
“嘿!刘老三,我看你是飞鼠(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哈哈哈哈……”
被马车外传来的声音唤回了神,听着街头巷尾热火朝天的谈论,她不由回了神,有些惊讶,随即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您笑什么呢?”
孟朝槿乐呵道:“笑有人盲人吹喇叭呢。”
乐心闻言,越发疑惑了:“哪里有吹喇叭的声音?奴婢怎么没听着?”
“盲人吹喇叭——瞎吹!”
乐心微愣了一顺,随即不禁捂嘴笑了起来,也想起方才听见的那些话,不由笑道:“可不是么,若爵位是那么好挣的,在大将军之前的那些将军,怎么没都挣个爵位回来?”
主仆两人一路上笑说着闲话,很快便出了城门。
绿阴遍野,风暖昼长,京郊附近,虽还未到上巳节,但已经有不少孩童在宽阔的草地上,聚集着做斗草游戏,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慈恩寺离京郊不远,坐马车不过从城门至慈恩寺山下不过两刻钟便到了,只是从山下到寺门前,还有一段石阶要走。
孟朝槿刚带上帷帽下车,便道:“马叔,和往常一般,三日后来接我。”
马叔躬身笑道:“是,大小姐,不过今日还是小的先送您上去吧?”说着就看向了乐心手中提的一个大包袱,拿下马车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厅里哐啷”的响声,像是铁器重物。
“不用了,这东西听着响,也就是一些小物件,不重的,”孟朝槿说着,突然从香囊里拿出一包小油纸包,道:“对了马叔,这是治马婶的药,里面有三颗药丸子,一日一颗,三日后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