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加深,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应该早就知道了。
“王爷。”长瑜不知道傅珩在思考什么,却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入神。
“没事。”傅珩展开眉头,笑道:“你我还是前去赴一赴闫家的寿宴吧。”
“是。”既然是他开口了,她自然不能说不,只是她对那闫如歌可是万万不能有非分之想。
次日 沈府
长瑜以宁绎的后辈之名前去拜见沈府将军,虽说让人好奇,却不至于落人口舌,让人生疑。
“爹。”
每次一回家就可见父亲的眉头越深,虽然她心知父亲的忧愁,却是只能将话埋在心中,不能挑明了让其更加忧心。
于是这次相聚两人也不过就是聊聊些朝廷之事,沈敬堂对这个处于朝堂,却是步步青云的女儿无法说的太多,也就只能隐瞒下心中的担心,关心为多。
“长瑜。”上次因为有事而不在家的沈长恪,这次一听说长瑜回来,自然是欢喜万分。
顺带着倒是也将岳伶俜给带了过来,毕竟她把她丢在沈府便难以置之,倒让长瑜也心中愧疚。
“小姐。”岳伶俜倒是习得了一些礼仪一般,施施然地朝长瑜行了一个礼。
长瑜会心地一笑:“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伶俜很好。”岳伶俜笑道:“伶俜已经会了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了。”
长瑜这才想起起初让她学习武功一事,想不到她倒是记挂在心头,想来这一切还是哥哥的帮忙。
想到这,长瑜也抬眼看看虽然满面笑意,却还是掩饰不住的憔悴的沈长恪:”哥,最近兵部的事情很多吗?”
沈长恪没想到长瑜会问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是不是最近劳累烦心?”
“虽然有一些,不过都可以应付。”长瑜说道,猜想自己哥哥着若不是兵部的事情,那便是家中琐事了,又或者她这个妹妹着实让他放不下心。
沈长恪在长瑜的注视下,掩去眸中的一份落寞,仍旧笑意盈盈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妹妹。
可是,旁观者似乎更加清楚,岳伶俜看着那双故意隐瞒地笑容,只是心中刺痛,却不发一言。
“现在我已经不在誉王府了,便是又少了几分危险。“长瑜含笑地将自己的近况讲给沈长恪听:“哥哥,也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你如今却是肃政大夫了,肃王爷的义子,难免不会招人猜忌。”沈长恪叹了一口气,虽说自己妹妹的话会想要让自己放心,可是走的越高却摔得越重的道理,他同样心知肚明。
这皇宫、朝堂有多险恶,她走得多辛苦,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是越想越自责。
沈长恪的话让一旁的沈敬堂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过身不语地沉默着。
“哥,你放心吧。”长瑜走到沈长恪身边,宽慰道:“娘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几分线索,我不会把自己丢在危险中这么久的。”
“线索?”沈长恪皱了皱眉道:“是什么?到底是谁?”
长瑜本来是想待到凌允恭将事情调查仔细了再说,可是此刻为了让父亲与哥哥宽心,也还好说出自己的推测道:“皇后与容妃娘娘一向不和,我在猜想是不是后宫之争牵扯到了沈府,还是盛朝左右两相的党派之争牵扯到了沈府。”
沈敬堂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沈府从没出过后妃,所以一向不会搀和后宫之争。而这党派之争就更加说不上了,我沈府一向是保疆戍北,一向不会得罪两方。”
长瑜叹了一口气:“如今盛朝太子一位的争夺已经是到了极致,或许正是我沈府哪方都不依靠,反而引来争夺。”
沈敬堂因为长瑜的话沉思不语,他不是不明白这权势之争,必然是要纠合各方力量。可是他从未想过要搀和这些,他不过是想要独善其身而已。
想得,却是不得。
“我收到了闫家寿宴的帖子,应当是会前去一探究竟。”长瑜说道:“毕竟这闫家是右相一派,既然邀请了我应当是有心为之。”
“闫家。”沈长恪的脸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奇怪。
“难道爹也接到了帖子?”长瑜看向沈敬堂问道。
“自从你娘出了事,我就谢绝了所有访客。而且除了做臣子必须要到了场合,我都不让他们接的。”沈敬堂说道。
长瑜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长恪:“哥哥,觉得这闫家有什么不对吗?”
沈长恪勉强一笑:“没有,只是明日去的人必然很多,你要步步小心。”
长瑜点了点头,却不小心扫到站在一旁的岳伶俜,皱着眉咬了咬唇。
这其中必然有事。
两日后,长瑜才明白闫家这排场果然是不小,不仅门口的红灯笼上一个个上金丝绣的“寿”字大气磅礴。
一走进去便是处处的红毯铺地,侍女成群地在宾客之间穿梭,而诸位早到的宾客也是一个个有身份